洛凡去洗手间，也不全是借口。
他是真的肚子不舒服。
方便完，正准备提裤子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还不止一个人。
听声音，其中一个好像是老顾。
两人的声音很小，不过勉强可以听得清。
“小刘啊，你准备准备，下个礼拜跟我去一趟金陵。”
“顾总，这次又能发财了？”
老顾这个称呼，是李小布叫的，洛凡百无禁忌，也跟着叫。
公司里的其他人都是叫他顾总的，毕竟他的职位只在李小布之下。
“那可不，让你哥给我搞点发票过来，这次出差我一定要好好赚一笔。”
“可是顾总，这样做李总不会发现吧？”
“呵呵，那个小丫头片子，最近迷上了那个新来的实习生，两人正打得火热呢，她肯定发现不了。”
“你是说洛凡？”
“对啊，就是他。”
洛凡心中一凛。
传说中的办公室政治，居然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而且他还是主角。
只不过这个主角，好像不太光彩的样子。
小刘道：“李总那么漂亮，怎么能看上那个小子呢？”
洛凡：……
“你刚来公司没多久，不了解李总。你别看她平时玩世不恭，对公司业务不怎么上心的样子，其实她是李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
“李氏集团？是云海市最大的那个李氏集团吗？”
“没错，就是那个李氏集团。”
“不是吧?李氏集团那么有钱，为什么李总还要来这里开这么个小公司啊？为什么，会和新来的实习生……”
“这你就不懂了，有钱人家的千金心思很奇怪的，她们就喜欢玩这种富家千金穷小子的游戏，这样玩比较刺激，反正玩腻了就扔。”
“李总她看上去……好像不是这种人吧？”
“小刘，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有钱人怎么想的，永远都不会让你知道。”
“哦，贵圈真乱啊。”
“那是，有钱人的圈子比娱乐圈好不到哪儿去，都是藏污纳垢的。所以啊，趁这个供李总玩乐的公司没倒闭之前，我们得赶快搞点钱。”
“顾总高见啊！以后公司倒了，顾总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
“嗯……”
之后就传来一阵水声和关门声，估计两人已经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确定没人了，洛凡才提起裤子走出卫生间。
他想了想，要不要把刚才听到的话告诉李小布。
最后他决定还是暂时不说。
一来是没什么证据。
二来，他不是那种在背后嚼舌根的性格。
最主要的，还是他对李小布的身份确实有些怀疑。
和他相仿的年龄，他还在学校写论文，而她已经开了公司。
根据她以前不经意间透露，她是卖了自己的车才有钱开的公司。
公司规模虽然不大，但肯定不可能是几十万的规模，没个一两百万肯定开不起来。
所以李小布原来的车一定是辆豪车。
什么家庭能给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买一辆豪车呢？
所以顾文成说的还真有可能是真的。
当然了，洛凡也不是垂涎李小布千金大小姐的身份。
他主要是对她这个人比较好奇。
他不是傻子，看得出李小布对他不错。
但他不可能相信顾文成说的，什么千金大小姐喜欢跟穷小子玩爱情游戏。
李小布不是那样的人。
还是有机会旁敲侧击问一下吧。
下午的时候，洛凡正在想短视频的剧情，李浩打来了一个电话。
“洛凡！你真是股神啊！天极股份果然涨停了！我现在要不要快点卖掉啊？”
“你可千万别！”洛凡高声说道，引得四周的同事们投来异样的眼光。
“我跟你讲，这股票还能涨，你再在手里放一放，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可是我，我很急啊，小红这两天正跟我闹别扭呢，就因为我不肯给她买苹果耳机。我倒是想买，可手里的钱都买股票了啊！”
洛凡一听不乐意了。
“耗子啊，你和小红好上才几天，她就让你买那么贵的苹果耳机，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乐意啊，花点小钱就能看到小红的笑容，何乐而不为呢？”
“耗子，爱情不应该是这么卑微的。如果爱情是像你这样的，那还不如把心思放在赚钱上呢。”
“我不卑微啊，我是成年人，爱情和面包我全都要！”
“那你……努力吧，记得股票先不要卖。”
“好吧，我听你的。”
……
晚上回到家，洛凡码完小说躺在床上看手机。
而此时，云海大学的一个女生宿舍中，沈玉致也躺在床上，双手拿着手机，手机屏幕的光照在她的俏脸上。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点开了洛凡的朋友圈，一条一条仔细向下翻看。
她也不知道这么晚了洛凡有没有睡，平时她都是在小说软件的评论区里和他聊天。
但是自从两人加了微信，感觉就有些不同了。
就好像，两人的关系拉近了。
不再是作者和读者的关系了。
她总觉得，以他俩如今的关系，如果再在评论区里和他聊天，好像对他有些不尊重。
但是这么晚了，给一个男孩子发消息，还是极其私人的微信，总觉得有点不妥。
可是不和他说一会儿话，心里总是感觉空落落的。
‘没关系的，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朋友之间闲聊一下，应该不会给他造成困扰吧？’
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打了两个字发过去。
“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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