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顾，她就是你说的女明星？”洛凡忍不住问道。
顾文成看向洛凡，嘴角不禁有些微微抽搐。
“没错，就是她，小苏。你别看她年纪轻轻，但在全网总共已经有了100万粉丝，我们公司的那个账号也只不过150万吧，所以说小苏前途无量啊。”
李小布问道：“签约费多少？”
“50万，另外还有收入分成，初定下来是三七分成。”
洛凡道：“我们才七成？”
顾文成道：“七成是人家主播的，能得三成就算是多的了，你看看整个行业，主播得九成的也不在少数。就这，还得看各大平台得脸色。”
李小布不满地道：“什么？我们好不容易签了个主播，就是为了看各大平台得脸色？”
顾文成：“对。”
李小布：“我好不容易办了个传媒公司，当老板。”
“对。”
“我还得签个主播，给她分大头。”
“对。”
“还得看各大平台脸色。”
“对。”
“那我不成了跪着要饭的了吗？”
顾文成：“那你要这么说，当传媒公司的老板还真就是跪着要饭的。就这，多少人想跪还没这门子呢！”
李小布找了椅子坐下，优雅地了二郎腿。
“老顾，我问问你，我为什么要开这个云海布偶传媒有限公司，还劳心劳力当这个老板？”
顾文成摇摇头。
“我就是腿脚不利索，跪不下去！”
“原来你想站着挣钱啊，那还不如当一颗韭菜呢。”
李小布嗤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我都当了传媒公司老板了，怎么还不如一颗韭菜呢？”
“网民眼中，你可能是个老板。可各大垄断平台眼中，你就是跪着要饭的。挣钱嘛，生意，不寒碜。”
“寒碜！很特么寒碜！”洛凡插嘴道。
顾文成不屑地道：“那你是想站着呢，你还是想挣钱呢？”
洛凡道：“我是想站着，还把钱挣了！”
顾文成冷笑:“恐怕你挣不成。”
芬姐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哟，这还没结婚呢，就已经一唱一和啦，我看再过几天，公司就得改姓洛了。”
没想到，李小布听到这话，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有些害羞。
要是搁在以前，她早就发飙拍桌子了。
而今天，她却低下头玩着手指头，俏脸上好像还有些微微发红。
洛凡倒是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而是据理力争道：“反正啊，我觉得你请来这个人造美女，我们的公司吃枣药丸。”
坐在一旁的小苏听到这话，瞬间就不乐意了。
她腾地一下站起来，叉着腰道：“人造美女怎么了？每个人都有追求美的权利，整容是我的自由！”
洛凡道：“整容当然是你的自由，但和不和你签合同，是我们公司的自由。”
小苏看了看顾文成道：“可顾总跟我说过没问题的啊。”
洛凡道：“老顾只是主编，而这位小布总呢，是这个公司的老板，你说说看，谁说了算？”
顾文成道：“李总，你拿个主意吧！”
李小布抬起头，脸上的红晕瞬间没了。
“洛凡说的，也就是我想说的。我开这个传媒公司，就是想做一些与众不同的视频，我不想我们的视频中出现千篇一律的网红脸，所以抱歉，这个合同我不签。”
小苏一跺脚，推开门气鼓鼓地出去了。
顾文成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李总，你这样是质疑我的眼光，否定我和其他员工的努力，以后再有这种事，我就不奉陪了。哦对了，这次出差的差旅费给我报销一下。”
李小布道：“芬姐，你给他报吧。”
“好。”
众人走后，会议室就只剩李小布和洛凡两人了。
洛凡问道：“你看都不看就给老顾报销了？”
李小布叹了口气道：“没办法，他找来的人我不签，如果报销再不给报，那他估计要造反，我们公司大部分人都是老顾带来的人，你知道现在招人有多难吗？”
洛凡无语了。
现在当老板已经这么卑微了吗？
不过这也难怪，这些年大家都恐婚恐育，年轻人越来越少，社会也越来越老龄化。
我们在嘲笑东瀛的同时，自己的出生率已经低于他们了。
事实就是，招到靠谱员工的可能性，比十年前低了好多。
李小布突然抓着洛凡的肩膀道：“小凡凡，你说我要不要自己出镜当主播？”
“你？”洛凡疑惑道。
“对呀!”
李小布放开他，抓着裙角“优雅”地转了个圈。
洛凡原本以为美女转圈，都像白天鹅一般。
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转圈像个大白鹅。
一摇一摆，模样十分滑稽。
洛凡忍着笑道：“小布总，你可要想清楚了，想当网红可不是这么容易的。”
“这有什么难的？当主播，不就是打扮打扮，和网友聊聊天就行了吗？”
洛凡摇头道：“小布总，你想得太简单了，主播这个行业已经高度内卷，光长得美是没用的，最好还要会唱歌，会说笑话，会别的才艺。”
李小布一下子脸又红了：“小凡凡，你刚才说……我长得美？”
洛凡：……
“我觉得这不是重点吧？”
“怎么不是重点了？”李小布沾沾自喜地道，“女为悦己……呃不是，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嘛！”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如果你当了网红，那你就要做好准备，粉丝们是很疯狂的，他们不会忍受你任何瑕疵，你的任何缺点都会在他们眼里无限放大，最重要的，就是你不能谈恋爱。”
“不能谈恋……不是，不能忍受我的任何瑕疵？”李小布秀美的眉毛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那我还是不当这个网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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