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
洛凡摇头道：“人家导购小姐姐都说了，这个3万块的除了便宜，一无是处。”
导购员：？？？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了？
沈玉致道：“可是，这个半自动的就够用了，我做咖啡的时候，麻烦一点没事的，那个全自动的要多7万块呢！”
洛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开咖啡店嘛，最重要就是开心，这个全自动的咖啡机多好，一个按钮就能做一杯咖啡，多出来的时间你还能看看书，看看外面的风景，多好。”
“可是……”
“别可是了，就这台了！”
导购小姐姐喜笑颜开地带洛凡去买单了。
回去的路上，洛凡语重心长地对沈玉致道：“玉致啊，你知道开咖啡店，最重要的是什么？”
“啊，我不知道啊，我只是帮你打工罢了。”沈玉致轻声道。
洛凡停下脚步，盯着她认真道：“那你听好了，下面我说的话很重要，你一定要牢牢记在心上！”
沈玉致眨眨眼，同样认真地道：“洛凡哥哥你说，我听着。”
“开咖啡店最重要的呢，就是遇到问你要微信的男孩子，一定要拒绝！”
“哈？”沈玉致呆呆地看着他。
“还有第二重要的，如果男孩子想和你合影，也一定要拒绝。”
沈玉致的小脸已经慢慢红了起来。
“洛凡哥哥，你不说，我也知道的。”
洛凡满意地点点头道：“如果有男孩子问你要微信，你要怎么说？”
沈玉致真的认真想了想后才说道：“我就说，我没有微信？”
“那怎么行？这年头谁没有微信啊？这样说谎太容易被人拆穿了。”
“那，那我应该怎么说啊？”
洛凡道：“平时我姐也会经常被人搭讪要微信，你知道她是这么说的吗？”
“怎么说？”
“她会指着我，说我是她男朋友。”
沈玉致惊呆了，这样也行？
这不是骗人吗？
“但你不行。”
“为，为什么？”
听到洛凡说她不可以，她心里莫名有些酸溜溜的。
洛凡凑到她耳边道：“你比我姐漂亮多了，你只能说我有老公了，他不让我加陌生人的微信。”
沈玉致的小脸更红了。
“什，什么？老公？我哪里来的老公啊？”
沈玉致最受不了他凑到她耳边说话的那种感觉了，温热的口气吹到她的耳朵上，酥麻的感觉从耳朵瞬间蔓延到脖子上，像触电一般。
“你现在当然暂时没有老公了，这是借口，用来挡开那些狂蜂浪蝶的，懂不？”
“那，那不能像晓菲姐那样说有男朋友吗？”
“你是不懂，现在的男人啊，听到美女有男朋友就更兴奋了，所以你还是说有老公更牢靠一点。”
沈玉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哦，我明白了，那如果我说了有老公，他们还纠缠不休怎么办呢？”
洛凡指了指自己道：“那你就说你老公是我，他们自然就不会再纠缠你了。”
沈玉致的小脸已经红得快滴出水了。
“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这只是让你避免被人骚扰的权宜之计，又不是真的叫你嫁给我，怕什么的。”
“你这么说的话，好像又有点道理，我们又不是真的结婚对吧……”
“对对对，玉致真聪明，一点就通。来，先叫声老公练习一下。”
“我，我不要。”
“假的呀，只是让你练习一下，等真的喊的时候才不会那么尴尬。”
“假的也不行……”
说完，沈玉致扭头就走。
“哎，你别走啊，不叫老公叫相公也行……要不就夫君？”
少女的脚步逐渐加快……
……
半个小时后，沈玉致回头道：“洛凡哥哥，你跟着我干什么呀？”
洛凡道：“你去哪儿？”
“我，我下午没课，回家带妈妈去透析。”
“那正好，我也想去看望一下阿姨。”
沈玉致拼命摇头道：“不行的不行的，我去的是医院，你来不方便的。”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是应该互相帮助啊。”
不知道为什么，沈玉致听到洛凡口中说出“朋友”两个字，心情有点复杂。
既有一种和他确立关系的窃喜。
又有一种小小的酸楚。
就只是朋友吗？
“哎，你别发呆啊，绿灯亮了。”
“我，我没有发呆。”
沈玉致赶紧沿着斑马线过了马路。
这条马路很神奇。
这边是豪华小区和现代气息浓厚的高档商场。
而那一边，则是低矮的简易平房组成的老旧街道。
电线杆歪歪扭扭地立在路边，各种电线乱七八糟地搭着，纠缠在一起，简直是密集恐惧症的噩梦。
这里没有门牌，回家全靠认路。
七拐八弯之后，沈玉致带着洛凡来到一个巷子里。
突然，一个想法如同闪电一般击中他的脑海。
他铁青着脸问道：“玉致，这里是不是……凤凰老街？”
沈玉致回过头，认真地道：“对呀，是凤凰老街，这里的房租相对对面便宜好多呢。”
洛凡的呼吸急促起来。
凤凰老街，就是两天之后发现蒋允儿尸体的地方。
虽然还不能确定这里就是案发的第一现场，但怎么说这里也是十分凶险的地方。
说不定，那些歹徒就经常来这里踩点，熟悉地形。
想到这里，他决定无论如何不能再让沈玉致继续住在这里了。
推开家门，一个中年妇女正坐在轮椅上。
正是沈玉致的母亲余秀芬。
“妈，我回来了。”
“小玉回来了啊，这位是……”
中年妇女望着洛凡，怔怔地道。
记忆中，女儿这还是第一次带男生回家。
没等沈玉致说话，洛凡抢先自我介绍道：“阿姨好，我叫洛凡，是玉致的大学同学，也是她的朋友。”
“朋友？哦，朋友好啊，玉致也这么大了，是该交个朋友了。都怪我这病恹恹的身子拖累了她，哎。”
洛凡粗粗看了一眼房间。
空间很小，没有客厅饭厅之分，厨房就是一个小小的灶台，不过锅碗瓢盆和调料瓶都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一看就是沈玉致整理的。
厨房的右侧有个小门，里面是合在一起的卫生间和浴室。
母女俩的空间，一下子来了个1米8的高大男生，今天显得格外热闹。
沈玉致红着脸道：“妈，我带你去医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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