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一个惨绝人寰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洛凡估计，酒店这层楼的人都听见了。
“玛德，我都照你说的做了，为什么还下狠手？”罗康安疼得冷汗直冒。
洛凡冷声道：“我只答应不要你的命，没说不能打断你的腿啊，这里有个专业名词来形容，叫做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罗康安：……
他不傻。
到现在，他大致也明白洛凡的计划了。
“小子，我劝你还是不要把我交给警方，就算我进去了，我也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出来！”
“哎……”
洛凡叹了口气。
“那我只能……让你没办法自己走出来了。”
又飞起一脚。
罗康安另一只膝盖骨也碎了。
“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让他再也坐不住了。
整个人像条泥鳅一样滑到地上，抱着膝盖满地打滚。
惨是惨了点，但洛凡心里没有一丝内疚。
这样的人，为了一己私利，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多少家庭。
说难听点，简直死不足惜。
片刻后，前面来过的两个刑警来了。
进门之后，饶是经验丰富的两个中年人，也被眼前的情景震撼了。
罗康安，白石镇著名的恶霸，平日放高利贷的时候衣冠楚楚，趾高气昂。
如今却像条受伤的狗一样躺在地上叫唤。
而他三个手下，也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半个多少小时前盘问过的，那个见了警察有点小紧张的年轻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呢。
“警官你们来得正好，这几个就是害死小红的凶手，我都给抓住了，你们直接打包带回去就好了。”
两名刑警疑惑地看了看地上四人，再看了看洛凡。
洛凡尴尬地挠了挠头道：“哦，是这样的，敌人非但不投降，还要对我进行攻击，我就费了点劲，把他们都制服了。”
一个刑警嘴角微抽道：“行了，你也要跟我们回警局，至于你说的是不是事实，我们会调查的。”
“行吧，我再叫上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
小刘正睡得香，被洛凡一个电话给吵醒了。
“歪，哦，嗯？啥？去警局协助调查？关我什么事？什么？王老？好吧……”
小刘垂头丧气地和笑眯眯的洛凡一起，坐在警车的后排，一路开向白石镇刑警大队。
“洛凡，到底出什么事了？刑警怎么会找上你？一般刑警出动，那都是有大案件啊。”
“没什么大事，顺手抓了几个放高利贷的小毛贼而已。”
“小……毛贼？”
很快就到了刑警大队。
洛凡把罗康安自己写的犯罪证据，还有那部满是少儿不宜图片的手机交给了警方。
证据确凿，而且很多都和警方已经掌握的证据相符，形成了一条完整的证据链。
甚至，有几条线索还指向了派出所中的几个害群之马。
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黑恶势力保护伞。
怪不得那个罗康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还说就算进了警局，也能大摇大摆走出来。
“怎么样，没我什么事，我可以走了吧？”洛凡笑道。
带他来的那个刑警皱着眉道：“确实是没你什么事了，不过……”
洛凡摆摆手道：“见义勇为好市民奖这种事情呢，我个人来说是不怎么看重的，但如果你们一定要给我颁发，那我就勉为其难接受一下，毕竟要给全社会做个好榜样嘛。”
中年刑警嘴角微抽，他发誓这辈子没见过这么贱的人。
“好市民奖没有，好人卡有一张，你要不要？”
“不要，我已经有很多了。”
洛凡想了想道：“对了，那个小红的资料，你们这里有没有？我想去她家里一趟。”
中年刑警本能地警惕道：“你要去她家里干嘛？”
洛凡指着被手铐铐在椅子上的罗康安道：“我听他说，小红家里有病人，小红是为了给家人看病才走上这条路的，我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中年刑警想了想，点点头。
临走时，洛凡还问了句：“这个罗康安，能判几年?”
中年刑警犹豫了一下道：“根据我们掌握的线索，他还涉及了几起命案，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他这辈子应该出不来了。其他的，我就不能再透露了。”
洛凡一愣，随后真诚地笑道：“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
他自以为笑得很真诚，但在人家中年刑警的眼中，这个笑，似乎还带着几分贱意。
……
带着小刘，洛凡打车来到了中年刑警给的地址。
是一个典型的城乡结合部。
到处都是杂草，一条土路坑坑洼洼，尘土飞扬。
好不容易找到了小红的家，洛凡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
轻轻一推。
吱呀……
门自己开了。
扑面而来的灰尘和霉味让洛凡和小刘忍不住咳了几声。
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儿，洛凡只能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
很小的一个房间，没有人。
灶台上有个铁锅，空空的。
旁边就是两张小床，被子叠得挺整齐的，算是这个破败房间里唯一的亮点。
这就是那个小红的家么？
洛凡忍不住叹了口气。
就算是沈玉致在云海的出租屋，也没那么差啊。
两人准备走的时候。
吱呀……
门被推开了。
咔哒。
灯被打开。
昏暗的钨丝电灯，照亮了洛凡和小刘的脸。
也照亮了来人的脸。
一张红扑扑、年轻的女孩的脸。
长相和小红有七八分相像，应该是她的妹妹了。
“你们……是谁？”
女孩红扑扑的脸上还挂着干涸的泪痕，整个人显得憔悴不堪。
洛凡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道：“你好，我们是苗晓霞的朋友，听说她出了点事就想来看看，门没锁，我们就进来了。你是晓玲吧？”
苗晓霞就是小红的真名，是洛凡从那个中年刑警那里知道的。
站在面前的女孩，应该就是苗晓霞的妹妹，苗晓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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