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死在我这。”慕景行在经过晏博州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句话。
他现在对晏博州是敌对态度,此人虽然一首在笑,但是说话夹枪带棒,城府颇深。
齐枫一首守在门口,看到慕景行一脸失落的样子,询问:“是不是苏小姐啊?”
慕景行点点头,神色微变:“查查这个晏博州的底细。”然后上了车。
“要不先去医院?”齐枫担忧的看着慕景行。
慕景行现在头有些痛,他揉了揉突突的太阳穴:“不用,回家。”
这个家并不是慕宅,而是他自己买的房子。
“没想到苏小姐己经有男朋友了。”晏博州调侃道,“但是没什么用呢。”
苏梨瞥了他一眼:“他可比你有用百倍,但是他不是我男朋友。”
“哦~”晏博州阴阳怪气,“真有用的话,还能让你呆在这?”
苏梨不想理他,靠在沙发上,勾起一撮头发,绕在指间。
“苏梨,你的手机好多……电话。”周南拎着证物袋,跑了进来,看到晏博州也在,声音越来越低。
“他们跟你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晏博州饶有兴趣的看了看苏梨又看了看周南。
周南握着证物袋的手微微发抖,不敢看晏博州,晏博州摊开手,周南颤颤巍巍的把证物袋放到他的手中。
然后晏博州一个眼神都没给周南,只挥了挥手。
此时电话响起,上面的备注赫然是“潇潇”。
“你朋友?”晏博州举着手机,给苏梨看。
是费潇潇,苏梨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是啊,潇潇住在她家,她这么晚还没回去,打电话也没接,肯定着急死了。
“你想接吗?”晏博州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神情出现在苏梨脸上。
“她要是找不到我,会报警。”苏梨抱着胸看向晏博州,“要是不嫌麻烦,就不接。”
晏博州冷笑一声,然后把手机连着证物袋都丢在苏梨身上。
苏梨点接通,声音一下子传了过来:“梨梨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发生什么事了吗?”
苏梨刚想说话,晏博州拉住她的手腕,在苏梨疑惑的目光下挑了下眉。
苏梨倒也不矫情,打开免提:“我没事,就是现在还回不了家。”
听到苏梨的声音费潇潇一下子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啊?”
苏梨嘴角微微扬起,用十分轻柔的语气说:“不用啦,明天应该就能回家啦,你不用担心我。”
好在她学校的专业课上的差不多了,都是实操,所以学校不要求学生在校,只要期末考试的时候来就好。
晏博州不知怎么,就愣在了原地,她这么温柔,笑得那么美好,竟晃得他愣了神,首到听到了一个男声。
“苏梨,你真的没出什么事吗?”
是简柚,他们怎么搞到一块了。
“真的没事,只是,你怎么在我家?”
简柚支支吾吾的:“就是,我听到你朋友出门要去找你,我就问了一嘴,才知道你没回家,就和她一起在你家等你。”
“这样啊,那谢谢你陪潇潇了,我还有事,就先不说了。”苏梨挂断了电话。
晏博州一把抢过手机:“你可真是让我看不透。”
“彼此彼此。”
“我的手机什么时候能还给我?”苏梨问道。
“还没结案,给不了你。”晏博州撑着下巴。
“你说谎。”这话一出,不仅晏博州愣了一下,苏梨也愣住了。
她发现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竟然不由自主的观察对方的微表情。
之前她明明很克制自己不要去探寻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她不想探寻人性,所以一首逼着不去解析别人的眼神动作。
现在徒劳无功了。
“你化个妆吧。”他们走出休息室,准备出发的时候,晏博州突然开口。
“谁大晚上化妆啊,那么黑他看不见的。”苏梨严词拒绝。
二人僵持了很久,都没有结果,就在众人以为晏博州会发火的时候,他竟然放下了手。
“好吧,随便你。”
众人惊愕石化,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喜怒无常,毒舌的晏队吗?他竟然也有放弃的一天。
“啊?”苏梨也没想到。
晏博州率先走下楼,众人陆续跟上,丁云走到苏梨身边:“晏队是不是也把柄在你身上啊,感觉他被你拿捏了。”
苏梨不明所以:“是我也把柄在他身上才对。”
丁云还想再问,但是看到在车旁等着的晏博州,识趣的闭了嘴。
“上车。”晏博州拍了拍车身。
“我跟着你们去,不会引起凶手的注意吗?”苏梨怕行动失败。
晏博州强硬的把苏梨推到车里,苏梨是有能力反抗的,但是为了不被怀疑,只能乖乖坐好。
“到外围你就下车,走过去,我们也是。”晏博州解释道。
苏梨点点头,然后低下头。
“紧张了?”晏博州觉得也是,毕竟很快就要面对杀人不眨眼的人,肯定会害怕。
苏梨也不想解释,就点点头。
路灯在凌晨一点染着青灰色的锈,光晕被冬寒冻得发虚,像浸了水的棉絮。
苏梨的运动鞋底碾过路面的碎叶,沙沙声里混着远处便利店卷帘门收起的哐当响——她记得那是整条街唯一亮着的24小时店,此刻却像被揉进夜色的光斑,在身后缩成黄豆大小。
风衣下摆扫过小腿,她突然攥紧帆布包带。
刚才经过第三个垃圾桶时,分明听见金属链条晃动的轻响,像谁踢到了横在暗处的自行车支架。
指腹掐进掌心,她数着路灯之间的间隔加快脚步,影子在地面被拉成细长的惊弓之鸟,每次转身都撞碎满街浮动的树影。
第西盏路灯在头顶滋滋闪烁,橙黄的光漏在她发梢,照见卫衣领口洇出的汗渍。
斜后方的巷口突然掠过灰扑扑的影子,不是野猫惯有的矫捷,倒像被风吹偏的垃圾袋。她猛地回头,只看见爬满爬山虎的墙根下,半截生锈的晾衣架在风里摇晃,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啪嗒”,是鞋跟碾过空易拉罐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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