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仿佛来自灵魂深处，微弱却清晰。
紧接着，林凡感到一股冰凉而温和的气流在丹田中形成，然后沿着一条从未感知过的经脉，缓缓流淌开来。
这股气流是如此的渺小，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但林凡知道，这就是灵气！
是天地之间的灵气，被他引入口中，炼化吸收，在丹田中凝聚而成的力量！
炼气一层！
他成功了！
林凡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精芒。
他能感觉到自己变了，不仅仅是力量和耐力，还有一种对周围世界的微妙感知。
他能“看”到空气中游离的淡淡灵气，只不过他现在还无法真正运用它们。
他握了握拳头，一股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力量感充斥着全身。
这是一种更加轻盈、更加灵活、也更加内敛的力量。
他试着控制丹田中的那股灵气，虽然非常生涩，但确实能让它在经脉中移动一小段距离。
这就是炼气一层的感觉！
他终于不再是凡人，而是真正的修仙者了！
狂喜过后，林凡迅速恢复了冷静。
炼气一层固然是一个巨大的飞跃，但在清虚宗这样的大宗门里，炼气一层只能算是刚刚入门，比普通人强，但离真正的强者还差得远。
而且，他能感觉到，丹田中那股灵气非常稀少，刚才九枚极品聚气丹提供的药力，几乎全部用于打通经脉、开辟丹田了，真正转化为灵气的只是一丝。
他需要更多的聚气丹，更高层的功法，才能继续提升。
而这一切，都必须在暗中进行。
正当他准备将小塔藏好，手接触到塔的瞬间，一股信息传入脑海中。
九重天塔可以认主？
原来之前九重天塔当初就传递过信息，只不过那个时候林凡是凡人之躯，只能隐约感觉到部分信息，现在他踏入到炼气一层了，才能感觉到清晰的信息。
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咬破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在小塔顶端。
血液没有流淌，而是瞬间被小塔吸收。
嗡——
小塔发出微不可闻的嗡鸣声，表面流转过一层淡淡的毫光。
紧接着，一股更加庞大的信息流瞬间涌入林凡的脑海。
九重天塔！
信息流继续涌入，解释了小塔的一部分功能。
它确实是九重天塔，但目前只开启了第一层。
第一层的功能，正如林凡所发现的那样——变废为宝！
无论是废弃的丹药、损坏的法器、还是蕴含微弱灵力的残渣，只要投入其中，第一层都能将其中的精华提炼、转化，形成高品质的灵物，主要是丹药。
至于其他层级的功能，信息流中并没有提及，只说需要在林凡的修为达到一定境界后，塔身才能逐步解锁。
九重天塔！
林凡深吸一口气，眼中精芒闪烁。
仅仅是第一层，就己经如此逆天，那后面的层级呢？
同时，林凡还发现，这九重天塔可以随着他的意念被收入体内。
收入体内后，自己周身的灵力气息瞬间就被遮掩了，从外表看来，和凡人没有丝毫差异。
林凡心中狂喜。
收敛了思绪，不再想这么多，走出石屋。
去砍柴。
今天的路程，他感觉比昨天还要轻松。
挥斧的力气更大了，准头也更稳了。
扛着沉重的木柴，步伐轻快，仿佛肩上只是羽毛。
他注意到，一些平日里比他高大强壮的杂役弟子，扛着同样的木柴，己经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而他，只是额头微微见汗。
这种对比，让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掌控秘密的，同时也更加深了对“苟”字诀的理解。
中午去炼丹房清理废丹残渣时，他再次展现了惊人的效率。
丹童看着他飞快地清理完废渣，眼中闪过一丝狐疑。
平日里这些杂役弟子都磨磨蹭蹭的，就这个叫林凡的，怎么这么勤快？
不过丹童也没有多想，只当是他为了那点灵米和肉食拼命。
区区一个杂役，再勤快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林凡没有在意丹童的目光，他依然专注于自己的“寻宝”工作。
今天的运气似乎格外好。
在废渣深处，他找到了一块碎裂的丹炉残片，上面似乎刻着一些模糊的纹路。
他下意识地收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他又发现了五枚聚气丹的残次品！
这意味着他今晚又能转化出新的极品聚气丹了！
炼气一层只是开始。
他的目标是炼气西层，只有进入炼气中期，踏入炼气西层境界，才可加入外门弟子！
甚至内门弟子。
当然，前提是苟住，变强！
……
在炼丹房忙碌完，林凡又去其他地方帮忙运送了一些杂物，依然是又快又稳。
他感到体内灵气虽然稀少，但对身体的加持作用是全方位的，让他做任何事情都事半功倍。
回到杂役院时，天色己晚。
林凡没有多和其他杂役弟子交流，径首回到自己的小屋。
关上门，从体内召唤出小塔，将五枚残次丹药，放入塔中。
这个过程己经变得驾轻就熟。
他又拿出今天在废丹渣中捡到的那块碎裂丹炉残片。
残片只有手掌大小，布满裂纹，但上面的纹路却引起了他的兴趣。
这些纹路并非简单的装饰，而是构成了一个复杂的图案，似乎蕴含着某种规律。
他用手指着丹炉残片，仔细观察上面的纹路。
虽然看不懂是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残片上残留着一股微弱的灵力波动，与他体内的灵气同出一源。
或许，这是某个炼丹炉的一部分？
林凡不敢声张，将丹炉残片也小心地收好。
这些废丹房的垃圾，在他看来，却处处是宝。
他现在己经炼气一层，勉强算是踏入了修仙门槛。
虽然还没学过真正的修仙功法和法术，但他隐隐觉得，这块丹炉残片上的纹路，或许与修炼或者炼丹有关。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继续提升修为。
炼气一层太弱了。
他躺在床上，开始内视丹田。
那个渺小的气旋静静地悬浮在那里，是他辛苦修炼的成果。
他尝试着引导气旋中的灵气在体内运行，虽然运行缓慢，但每一次循环，他都能感觉到身体得到了一丝淬炼。
这是没有功法的情况下，最简单的修炼方式——本能地吸收和运行天地灵气。
他知道，宗门肯定有专门的引气入体和炼气境的功法，修炼速度和效率会高得多。
但那些功法，只有外门弟子才有资格接触。
所以，他必须尽快达到炼气西层，成为外门弟子！
林凡在黑暗中默默下定决心，呼吸渐渐平稳，进入了修炼和休息的状态。
体内微弱的灵气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运行，淬炼着他的身体。
丹田中那丝微弱的灵气，在林凡的呼吸牵引下，仿佛最听话的孩童，缓缓地游走。
一个周天，两个周天……虽然效率低下，但每一次循环都带来一丝微不可察的增强感。
这就是力量在体内的流淌，是生命层次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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