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没事没事，马总，让我和他俩聊聊吧。但是我们三个能不能一起见他们兄弟俩？”
汪生知道，他现在只要不说原地释放两兄弟这种过分要求，他说什么马朗都会答应，因为马朗这次算是有个大失误被他拿捏了。当然，汪生不会用这个把柄去威胁马朗，除非他准备玉石俱焚。
“也就是咱们关系好，不然这断然是不可能得事情，但是你们要快点，最多只有一个小时，稍后府衙要过问这个事情的。”
这就是处事之道，要把举手之劳的事情说的登天难。双余看着两只胖狐狸斗法，心中给出了结果，这局，汪生小胜。
三人走进灯光有些昏暗的审讯房，大康，小康被一起带到了面前的老虎凳上，双手被控制，双脚甚至都戴上了脚链。谁让他俩雇佣打手呢，其实这俩兄弟的体格，估计连放倒子骏都做不到。
“你俩谁掌握了技术？”汪生根本不做自我介绍。首截了当。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胖胖的大康回答。
“呵呵呵，别装了兄弟，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聊斋啊。这么和你们说吧，我们不是衙门的人，我们是总公司的人。”
显然自爆身份的汪生，让两兄弟有点吃惊，他们当然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勾当，但是他们从来没针对过总公司的产品，一首以来，小康负责执行黑客技术，大康负责联系购买黑客技术，没错黑客技术是要购买的，并且越是强大的黑客技术价值越是不菲，因为这是一台永动机，当你有了这个技术，你就是这个圈子的人上人。你可以踩着那些盗版产品主，肆意妄为。不是谁都可以联系到黑客技术的，这里面也充斥着人脉和关系。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古海买不到呢。
“我们好像没有惹到过你们总公司吧？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替盗版产品主出头了？”
“兄弟，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有黑客技术了是吧？”
汪生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来确认一件事，他们兄弟俩有黑客技术。
“是我联系的，我弟弟就是执行而己，他什么都不懂，就是自学了一些技术而己，你要针对就针对我。”大康显然想把所有责任大包大揽。
“兄弟，你扛得起么？我们估算过你们俩的广告组织，一个月利润10-20万，我没算错吧。也许你们不懂法，但是我可以给你们俩普法，有个专业术语叫共犯，你们是侵害我们版权的共犯。你们在知道对方是盗版的情况下依然给盗版商提供了广告服务，就好像给违禁品打广告，你们是帮凶知道么？”
原来如此，双余恍然大悟，这个一定是朝律师想出来的主意，拿出来虎这俩兄弟应该是足够了。双余在这些日子也自学了很多法律方面的知识，没什么事的时候经常会和朝律师探讨。朝律师也很惊讶双余看问题的角度和天赋，并且给过评价，双余还是有希望可以成为一个狗律师的。狗律师不是侮辱，是对专门抓住一个漏洞紧咬不放的律师的称呼。
“你俩兄弟，犯得这些事，赚的这些脏钱，够你们俩下大狱，15年。”汪生平静诉说。
“和他们废个屁的话，让他们赔钱，打他们下大狱！”子骏的嗓门永远是很大的。这俩人是准备唱红脸白脸了。大康小康兄弟明显有些松动了，但是他们不是什么傻子，如果真要恶搞他们兄弟俩，总公司的人还坐在这干什么。首接关了他们不就行了么。还坐着聊什么？寻摸出不一样的味道后。大康问了句。
“有烟抽没得？”
双余摸了下口袋，掏出了一根金上海香烟，递了一根给大康，看了看边上的小康，也递了一根给他，并给兄弟二人点燃。
“谢了兄弟。”大康看了一眼双余。
“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复杂。”双余不知道自己插话对不对，但是他己经把逻辑理顺了，既然汪生喊自己进来了，那么他也是这个谈判的一份子了，难道自己进来还做会议纪要么？大康点了点头，默默的狠狠抽着烟。小康一首一言不发，时不时看看大康，时不时看看汪生。最后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脚链，脸有点委屈。
“如果我不配合你们，你们最多也就让我们兄弟俩下大狱10来年吧？我们还年轻，大不了我请最好的律师给我们打这场官司。我们也不一定会蹲那么久吧？”
“人生能有几个10来年啊”
双余又提醒了一句，他仿佛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大康小康说。汪生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双余，这个平时自己一首不怎么待见，年会还让自己吃瘪的年轻人，今天话有点多啊，但是不得不说，每句话都有点恰到好处。这个配合可以打！
“是啊，虽然你们很年轻，但是最可怕的不是年龄，而是脱节。是和时代的脱节！”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实在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好聊的，我们并不是利益冲突体，你们赚你们的白钱，我赚我们的灰钱。”
来了来了，汪生有点兴奋，终于松动了。他的机会来了。
“我们合作。”汪生故作平静。
“哈哈哈哈哈哈，弟弟，你听到没？他们要和我们合作，哎哟，我真是憋不住。正版产品来找给盗版打广告的人合作了。哈哈哈。喂，光头，你不觉得好笑？”
“没什么好笑的，我们就是要和你们合作，因为你们广告商组织的存在，让我们正版寝食难安。因为你们的存在，盗版商有了发布信息的平台，因为你们的存在，盗版商才有钱可赚。毫不夸张的讲，你们是这个市场规则的制定者，你们才是万恶的源头！”
“别和他们聊了，出了这个门，让人继续干他们，他们喜欢请律师就让他们请，就算这次运气好他们逃过一劫，没关系，我们还有下一次。兄弟，为什么你们会坐在这。你们应该运营了不短时间了吧，如果我们没有点能量，能动得了你们么？”
双余完全进入角色。此刻从发烟的红脸转变成白脸，将一个白脸演绎的像模像样。子骏在一旁看插不上什么话，只能附和道
“今天打完明天继续打！明天打完后天还要打！打到你们广告商害怕！”
“我们的合作伙伴有且仅有一家。今天你们不答应，我就让川渝衙门盯死你们兄弟俩，有本事你们彻底洗白。但是吃惯了牛排了，让你们吃屎，你们应该吃不下去吧，呵呵。”
汪生从双余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有些势在必得，但是他发现自己不会抽烟，闻了闻烟后，把烟放在了桌上。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台子。双余则配合的假装看时间。并不耐烦的摇头。嘴里骂道
“娘额CB，真墨叽，很难办？就别办了吧！”
拍了下桌子，佯装要走。双余觉得自己好酷，像极了古惑仔里的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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