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灯身之术的光芒在高塔顶端熄灭,冰冷的雨声重新成为唯一的主宰。
佩恩的身影融入黑暗,如同亘古矗立的钢铁之碑。
而在忍界的各个角落,接收到命令的晓之成员们,也开始了各自的活动,为组织,也为自己,在这一个月里刻下不同的轨迹。
风之国边境,某处被风沙侵蚀的遗迹:
赤砂之蝎操控着他那具人傀儡,绯流琥巨大的尾巴轻松洞穿了一个意图伏击他的砂隐忍中忍的胸膛。鲜血染红了黄沙,但蝎的目光毫无波澜,仿佛只是拂去一粒尘埃。
“材料……太普通了。”
蝎雄浑低沉的声音在绯流琥内部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他需要的不是这种各大忍村能“量产”的货色,而是拥有独特秘术或强大查克拉的忍者,才能成为他“百机操演”艺术殿堂中合格的藏品。
蝎将尸体收入卷轴,绯流琥缓缓爬向远方,继续着他的狩猎与收集之旅。黑市的赏金任务,不过是顺带补充资金和寻找“艺术品”的渠道罢了。
忍界某处刚刚建立的秘密基地深处:
黑色长发,金色的纵长瞳孔,紫色延长到鼻翼的眼影,苍白的皮肤,带着青蓝色的勾玉状耳环,给人一种阴险的感觉,黑底红云袍——正是大蛇丸【晓】。
幽绿的灯光映照着大蛇丸苍白的脸,他金色的蛇瞳狂热地盯着一份摊开的巨大卷轴——正是当初从木叶盗取的众多禁术卷轴的拓印本,
大蛇丸曾杀死护卫潜入了木叶的禁术基地,翻阅了大量忍术卷轴并进行了拓印。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记载着“飞雷神之术”的复杂术式,口中喃喃自语:
“团藏……还有那些根部的废物……呵,所谓的木遁与写轮眼,在绝对的速度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
大蛇丸回想起团藏被那个黑发少年杀死的情报,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与更强烈的求知欲。
“空间……这才是触及世界本质的力量!”
大蛇丸突然暂时搁置了研究柱间细胞和写轮眼的计划,转而沉浸在对飞雷神这禁忌时空忍术的疯狂研究中。
实验室里,失败的术式实验留下的焦痕随处可见,但他毫不在意,眼中只有对那超越血继限界之力的渴望。
铁之国边境,某个黑市联络点:
枇杷十藏骂骂咧咧地将断裂的斩首大刀扛在肩上,断口处还残留着与一名铁之国武士激战后的痕迹。
“该死的老乌龟壳!”他灌了一大口劣酒,看着只剩半截的刀身上黯淡无光的裂痕。
没有足够的鲜血浇灌,这把嗜血的刀就无法复原。
这个从雾隐叛逃的忍刀七人众之一,此时正恶狠狠地盯着黑市任务板上那些高额悬赏的通缉令名单,眼中凶光毕露:“看来……得干几票大的了!希望你们的血……够多!”
火之国与草之国交界处,一个无名小村落:
宁静被彻底打破。火焰吞噬着茅草屋,浓烟滚滚。
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男女老少皆有,脸上凝固着惊恐与不解。
而造成这一切的源头,是一个沉默地站在村中央的身影——那个无名的晓成员。
他冷漠地看着自己造成的杀戮现场,脚下是老村长佝偻的尸体,老人浑浊的眼睛还残留着死前的困惑。
原因?仅仅是因为他临时落脚时,老村长热情招待的粗茶淡饭不合他的口味。
对这个不配拥有名字之人来说,毁灭一个村庄,和碾死一群蚂蚁并无区别。
确认没有活口后,无名忍者的身影悄然融入阴影,仿佛从未出现过。
土之国,岩隐村外围的荒凉石林:
轰!轰隆!
巨大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岩石被炸得粉碎,烟尘弥漫。
宇智波鼬站在一处隐蔽的高崖上,猩红的写轮眼冷静地观察着下方。
一个金发自然披下,在发梢处扎了一根短短的辫子的小孩子,正兴奋地对着岩石投掷着黏土炸弹,嘴里还念叨着“嗯!艺术就是爆炸!嗯!”
“是叫迪达拉么……”
鼬通过黑市的情报认出了这个岩隐村有名的天才爆破忍者。
那无视地形、威力巨大的黏土忍术,以及少年眼中对爆炸艺术近乎偏执的狂热,都让他看到了某种潜力。
宇智波鼬抬起涂有暗紫色指甲油的手指,通过戒指开启了幻灯身之术,将信息简洁地传递给了佩恩:“土之国,岩隐村,迪达拉,11岁,爆破忍术天才,潜力巨大。”
水之国,雾隐村附近的海岸线:
浓重的血腥味混合着海风的咸腥。数名雾隐暗部的尸体倒伏在地,致命伤是巨大的、撕裂性的伤口。
西瓜山河豚鬼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他至死都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那个他视为亲信的部下——干柿鬼鲛。
头戴雾隐护额、身穿雾隐灰色上忍马甲的鬼鲛剧烈地喘息着,手中的鲛肌大刀贪婪地吸收着主人的鲜血,发出满足的嗡鸣。
三天前,他经历了一场残酷的厮杀,对手不仅有木叶大名鼎鼎的森乃伊比喜率领的精锐审问部队——他们正在追查某个情报,更有他曾经的“同伴”。
当他和几个雾隐同伴被围困,眼见不敌,害怕同伴经受不住拷问泄露情报的干柿鬼鲛竟冷酷地斩杀了所有队友——甚至包括那个暗恋着他的女暗部,并跳下悬崖得以逃生。
但死里逃生的鬼鲛总算回到雾隐后,却得知了情报部部长、他的上司西瓜山河豚鬼泄露情报并叛逃的消息。
最后,当终于追上河豚鬼的鬼鲛将染血的刀锋指向他时,这位情报部长在濒死之际,吐露了真正的秘密:
“咳……蠢货……你以为……我在出卖什么?”
河豚鬼咳着血沫,眼中是扭曲的疯狂,“是……是水影大人!西代目水影……他……我是要把这情报……咳……送到外面去……让……”
他的话没能说完,鲛肌己经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不重要……我只知道,你背叛了村子……”
鬼鲛低语,鲨鱼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
他杀死了上司,也亲手掐断了那个可能揭露真相的渠道。同时也背负上了弑杀同伴和长官的罪孽,无路可退。
在远处,换上了漩涡面具的宇智波带土(此时化名“斑”)和戴着狐狸面具的面麻,如同幽灵般隐于阴影之中,全程目睹了这场背叛与杀戮。
“棋子,落定了呢。”带土的声音带着玩味。
面麻沉默地看着鬼鲛扛起巨大的鲛肌,决绝地转身,走向未知的黑暗。他看着那个同样背负着沉重罪孽、被世界放逐的身影,面具下的眼神没有丝毫波动,只有一种近乎看待同类的漠然。
雨之国的钢铁高塔顶端,佩恩缓缓睁开了那双轮回眼。冰冷的雨水依旧,但无形的思念波己经通过幻灯身之术反馈回来。
蝎的狩猎、大蛇丸仍在研究、鼬发现的迪达拉、以及……面麻发现的鬼鲛。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或者说,都在“神”的剧本之内。
新的血液即将注入,组织的齿轮继续冰冷地转动。
天道俯瞰着脚下在永夜之雨中沉浮的村落,那零星灯火在无边的黑暗中,渺小得如同随时会熄灭的烛火。
雨夜更深沉了,覆盖着木叶的温馨,也笼罩着雨隐的冰冷与血腥。
不同的道路在黑暗中延伸,汇聚,碰撞……无人知晓的风暴,正在这寂静的雨声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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