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55年,7月23日。
宇智波族长大宅的庭院里,难得地充满了孩童的喧闹声。今天是宇智波佐助的生日,他邀请了忍者学校关系不错的同学们:漩涡鸣人、日向雏田、春野樱、山中井野、犬冢牙、奈良鹿丸和秋道丁次等。空气中弥漫着烤蛋糕的甜蜜和饭菜的香气,与平日宇智波的肃穆截然不同。
“喂,佐助!志乃呢?怎么没看到志乃?”鸣人一边帮牙往赤丸头上绑一个滑稽的蝴蝶结(被赤丸嫌弃地甩开),一边环顾西周,敏锐地发现少了一个人。
佐助正被小樱和井野围着说话,闻言一愣,随即脸上闪过一丝懊恼:“啊!油女志乃!我…我好像忘记邀请他了!”他光顾着邀请平时一起上学、打闹的伙伴,确实把那个总是安安静静、存在感偏低的志乃给漏了。(围着生日宴的主角说话,应该没问题吧,不能说明或代表什么)
“哈哈,佐助你这笨蛋!”鸣人毫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笨蛋鸣人!闭嘴!”佐助恼羞成怒地瞪了鸣人一眼,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失误感到尴尬。他深吸一口气,对小樱和井野说了声抱歉,转身就往外跑:“我马上去志乃家请他!”
看着佐助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众人忍不住笑了起来。鹿丸懒洋洋地靠在廊柱上:“真是麻烦啊…” 丁次则趁机又塞了一片薯片进嘴里。
厨房里,宇智波美琴正忙碌地准备着晚餐。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食物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小樱、井野和雏田三个女孩子探头进来。
“美琴阿姨,我们来帮忙吧!”小樱鼓起勇气说道。自从上次在参加鸣人和他那个神秘哥哥面麻的生日宴会后,三个女孩回家都缠着母亲精进了厨艺,此刻正是跃跃欲试的时候。
美琴有些惊讶,随即露出温柔的笑容:“啊啦,是你们啊。真是懂事的好孩子,那就麻烦你们了。”
“我也要帮忙!我要做出忍界最好吃的甜点!”鸣人不知何时也挤了进来,撸起袖子信誓旦旦。丁次紧随其后,眼睛发亮地盯着案板上的食材:“我…我可以帮忙试吃!保证食物美味!”
美琴看着这群热情的孩子,笑意更深了:“欢迎欢迎,尤其是你,鸣人君,听佐助那小子说你厨艺很棒呢!来,大家分工合作吧。”
很快,佐助带着志乃回来了。志乃推了推墨镜,声音平静无波:“打扰了,佐助君,生日快乐。”
佐助脸上还带着一点奔跑后的红晕,他点点头:“嗯,欢迎,志乃。”看到厨房里热闹的景象,尤其是鸣人和丁次也在里面“帮忙”,佐助作为小主人,责任感油然而生:“妈妈,我也来帮忙!”
美琴看着挤在厨房里的六个小脑袋——小樱、井野、雏田、鸣人、丁次,加上刚回来的佐助,心里感到一阵温暖和难得的轻松。
“好啊,那大家一起来吧!佐助,你负责切番茄和洗菜;鸣人君,请帮忙处理这些鱼;丁次君,这些豆子拜托你了;小樱、井野、雏田,调味和摆盘就交给你们了;志乃君,能麻烦你帮忙递一下调料吗?”
在美琴的指挥下,女孩子们和鸣人打下手的效率和效果都很不错,男孩子们虽然有些手忙脚乱(尤其是佐助差点把鱼鳞甩到丁次脸上,丁次则偷偷尝了好几口半成品),但确实也大大分担了她的工作。
食材被迅速处理干净,该切的切,该洗的洗。厨房里充满了孩子们认真的讨论声、偶尔的惊呼和笑声。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随着夕阳西沉,一桌丰盛的生日大餐终于呈现在餐厅的矮桌上:热气腾腾、香气浓郁的味噌汤;红豆和纳豆混合制成的、撒着糖霜的甜点;精致漂亮的寿司卷;点缀着木鱼花的饭团;佐助最爱的、炖得软烂入味的番茄炖牛肉;几只蒸得通红的大龙虾;以及色彩缤纷、切得整整齐齐的水果拼盘。
大部分菜肴,都带着佐助和他哥哥鼬偏爱的口味。
“哇——!好厉害!”鸣人看着满桌的美食,眼睛瞪得溜圆,口水都快流下来了。其他人也发出惊叹,连一向淡定的鹿丸都挑了挑眉。佐助看着这桌凝聚了大家(主要是妈妈,但自己和小伙伴们也出了力)心血的晚餐,小脸上满是骄傲和开心。
“大家快坐吧!”美琴招呼着孩子们入席。
就在众人兴高采烈地围坐下来,佐助正要拿起筷子的时候,餐厅的推拉门被“唰啦”一声拉开了。
门口站着的是宇智波富岳。他身着墨绿色的族长服饰,面容一如既往的严肃冷峻。当他看到餐厅里坐满了陌生的孩子,以及桌上那过分丰盛的晚宴时,明显愣了一下。
富岳锐利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佐助身上,似乎才恍然想起——今天是这个小儿子的生日。
一丝极其勉强的、几乎算不上是笑容的弧度在富岳嘴角浮现了一下,随即消失。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我回来了。”
村里的气氛日益紧张,宇智波与木叶高层的矛盾像一根绷紧到极限的弦,作为族长的他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实在难以对小儿子此刻的欢乐感同身受。
至于佐助虽然比原著同期因为追赶鸣人的缘故稍强一点,但在富岳眼中,比起天才的长子鼬,他依然显得“不成器”,因此得到的关注和认可依旧有限。
“父亲大人!”佐助看到父亲回来,眼睛一亮,立刻站起来,带着期待问道:“哥哥呢?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他满心以为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哥哥一定会回来陪他。
富岳闻言,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随即舒展开,用一种近乎淡漠的语气说道:“鼬他……今天有重要的任务,大概不会回来了。不用等他了。”
“啊……”佐助脸上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像被浇了一盆冷水,拿着筷子的手也垂了下来。小嘴微微,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佐助……”井野担忧地小声唤道。
“切,鼬大哥真是的,这么重要的日子……”鸣人小声嘟囔,为朋友打抱不平。
“嘛,忍者有任务也是没办法的事。”鹿丸懒洋洋地说了一句,但眼神里也有一丝理解佐助的无奈。
丁次默默地把一块薯片塞进嘴里,用咀嚼表达无声的支持。
雏田和井野也投来关切的目光。志乃推了推墨镜,沉默着。
在伙伴们小声的安慰下,佐助吸了吸鼻子,努力振作起来:“嗯!我知道了!那…那我们开动吧!” 他重新拿起筷子,试图将失落抛在脑后。
然而,富岳的出现和他带来的消息,如同投入欢乐池塘的一块冰,让原本热烈的气氛迅速降温。孩子们都显得有些拘谨,连咀嚼声都刻意放轻了。
宇智波美琴敏锐地察觉到了丈夫回家后带来的沉重和儿子强颜欢笑的失落。她看着富岳那张写满疲惫和忧虑、却依旧板着的脸,心底涌起一股罕见的、混合着心疼与不满的情绪。她放下筷子,站起身,走到富岳面前。
在富岳略带错愕的目光中,美琴罕见地板起了脸,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夫君,辛苦了。你的晚餐,我稍后会送到书房去。孩子们难得聚在一起为佐助庆生,让他们安心用餐吧。”
她甚至首接动手,动作利落地盛好了饭菜,塞进富岳手里,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指向书房的方向。
富岳看着妻子眼中不容置疑的坚持,又看了看餐厅里一群因为自己而变得局促不安的孩子,以及小儿子眼中残留的失落和此刻强撑的期待,心中五味杂陈。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美琴,端着属于自己的那份饭菜,转身走向了书房。
推拉门再次关上。
餐厅内陷入短暂的寂静。
“呼——”美琴转过身,脸上重新挂上温柔的笑容,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好了,碍事的人走了!大家别客气,快趁热吃吧!佐助,今天你是主角,要多吃点哦!”
“是!妈妈!”佐助大声应道,脸上瞬间阴转晴。
随着美琴的活跃气氛,孩子们也很快放松下来。鸣人第一个响应,夹起一大块牛肉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好吃!”;丁次也火力全开;小樱和井野讨论着哪道菜更好吃;雏田小口吃着木鱼饭团,脸颊微红但速度极快;牙和赤丸抢着龙虾;鹿丸慢悠悠地吃着,志乃则安静而认真地品尝着。
佐助看着重新热闹起来的餐桌和伙伴们,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也开心地吃起他最爱的番茄炖牛肉,还不忘给鸣人碗里也夹了一块。
欢声笑语再次充满了宇智波大宅的餐厅,仿佛刚才的凝重只是错觉。烛光摇曳,映照着孩子们无忧无虑的脸庞和美味的食物,构成一幅温馨的画卷。
宇智波美琴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温柔的笑意,她为孩子们挡开了此刻的阴霾,让他们享受这短暂的快乐时光。但这位宇智波族长的妻子,眼底深处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窗外的夜色渐浓,七月的晚风带着一丝闷热。然而,这份刻意维持的宁静,却如同夏夜脆弱的蝉翼。
没有人知道,距离那个彻底撕裂这一切温馨、将欢声笑语化为血与泪的冰冷夜晚——那个被称为“宇智波灭族之夜”的风暴——还剩下多久。
暴风雨前的宁静,甜美得令人心碎,却又短暂得如同指间流沙。
佐助吹灭生日蜡烛时许下的愿望,或许很快就会被残酷的血夜之风吹散得无影无踪。
“......永远和鼬哥哥和臭鸣人在一起......吗?”。无穷远外的一道身影禁不住哂笑起来,好像己然为这个宇智波的男孩宣判了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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