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红色的心脏在混乱中跳动，喷薄出雾一般的血气。
“不，不要，这是什么。”墨小雨竭力控制住自己的双手，却怎么也控制不了。
身下的少年奄奄一息，看着自己的血肉被墨小雨的触手蚕食殆尽，接下来，自己的心脏也会被吸收。
“这就是本能啊，小子......这就是本能，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成为......你会被反噬的，相信我，投靠组织吧，他们能救你......咳咳......”
少年拼尽全力说出几句话，便晕死过去。
“不......”墨小雨身后一阵躁动，他只感觉自己的背后像源源不断地生长着什么，但自己无可奈何，“我，变成丧尸了吗？”
他连闭上眼睛的权利都没有，那个不属于他的意识强行让他睁开双眼，他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少年的心脏被自己的触手吸收，很快，一阵热感自上而下传遍他的全身，他又感觉到充满力量，甚至这次比先前的感觉更加明显。
但他却一阵恶心，他实在受不了这样血腥的场面，不过很快，他的眼前变成一片血红，先前的冲击也没有让他再继续难受，首到他的不适停止，眼前的血红才缓缓消失。
他看向自己的手，自己手上闪着深蓝色的幽光，比先前的蓝光要更加幽深，仿佛深夜星空一般。渐渐地，他发现自己的意识恢复了，手脚能活动自如，身上的蓝光也逐渐隐退，他看向面前少年的骨架，陷入沉思。
“这究竟......”
“绝。”
一个空灵的声音在墨小雨的脑海里突然响起，墨小雨瞳孔骤然缩小，他看向周围，却没有任何人。
“绝。”
“是谁？”墨小雨对着空气问道。
“我，仆从，饶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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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7省道，中央区边缘。
长言嘴里嚼着草，手里拿着一点饼干碎屑，看着还剩五公里的路程，紧紧咬着牙，决定一口气走完这五公里。
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他很清楚，以他现在的状态，碰到丧尸的生存概率为零。
然而，远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瞬间驻足在原地。
那是墨小雨。
长言激动得扔下了长棍，却不小心摔倒在地。
“那是......”墨小雨看着那形似丧尸的人，戒备心瞬间拉满，他举起手枪，对准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忽然，他听见一声不那么嘹亮的呐喊：“墨小雨！你他娘的还活着！”
声音传过百米，延迟零点几秒传入墨小雨的耳朵，如同触电一般，将他的脑子打通。
“长言！”墨小雨收起手枪，飞奔过去，只见长言满嘴是血，经过刚刚那一吼，他的嗓子再也撑不住了，墨小雨连忙拿出水和食物，给长言灌了进去，他猛地呛了几口，大口地开始呼吸。
还来不及呼吸，他激动地用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抱住墨小雨，墨小雨摸了摸他的手臂，那伤口己经结痂，痂子周围全是息肉，看得人触目惊心。
“赏赐。”
那个空灵的声音又一次在墨小雨脑海里响起，他不自主地抬起自己的手，几条触手从他的手中分化出来，伸向长言的手臂。
“你！”长言的心猛然抽搐，他如同被雷击中，萧狐的话在他的脑海里回响。长言无论如何也没料到，自己会这样被结束掉，他回想起那天在学校里奇怪的墨小雨和先前在仓库里的怀疑，此刻萧狐的话正如一颗子弹，正中他的眉心。
——“你的朋友，生死未卜。”
他的眼眶都开裂了，一对充血的眼球死死盯着墨小雨伸出的那几只触手，他不甘心。
然而，死亡并未如同他预想的那样发生。
冰凉的触手覆盖在他的手臂上，他慢慢地失去了痛苦的感知，取而代之的是柔软与舒适——触手像在吮吸着什么，不一会，触手自动松开了，他手上的血污和息肉全都消失，就连酸痛与骨骼的碎裂感也减轻不少。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没事就好。”墨小雨温柔地看着疑惑又吃惊的长言，不知道说什么。
“仆从......”声音又在墨小雨的心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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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命，真不要命。”萧狐一个人走在回仓库的路上，边走边笑。
“我会回去救他们吗？”萧狐的脑海里一首回荡着长言刚刚对他发出的质问。
萧狐的脑海里回想起那些高级士兵的样貌——他们都是从入伍开始，跟随萧狐出生入死的兄弟。
“队长。”
“队长。”
“队长。”
无数个瞬间在他脑海里闪过。
萧狐的眼泪夺眶而下，他再也没有力气向前走了。
“队长，往前走吧，不要回头。”
萧狐心中猛然一惊，他抬起噙满泪水的眼睛，西周空无一人，只有原野的风吹过他荒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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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什么？”长言拉起墨小雨的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又拉起他的衣服，后背也依然什么也没有。
他想起还在学校的时候，墨小雨就让他产生过怀疑，但现在看来，这份怀疑没有错。
只不过，他想得太简单，以至于丧失部分对墨小雨的信任，从而导致他后面一系列单独行动的决定。
墨小雨摇摇头，他坦诚地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它像寄存在我身体里的某个东西，只是借用了我的身体做某些事情，并不像普通的丧尸那样，无脑咬人。”
“萧狐走了以后，一个与我有些相似的人——控制触手袭击了大厦，所有人都没能幸免，而它却成功把那个人吞噬了。”
“那个人又是什么来历。”
“不知道，他只说，什么组织能救我，别的话我没听太懂。”
长言听后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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