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将军，这样恐怕会引起兵变啊！”
青尚瞪着他说道：“不杀也行，但是部队不能再等，否则会被丧尸追上全军覆没！你和他们说清楚！必须要舍小保大！”
士兵只好点点头，他传令道：“所有能正常行军的士兵坐上装甲车和坦克，伤兵自行处理，部队要加速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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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寂的森林里传来机械运转的铿铿声，引擎的轰鸣声，那声音离得很远，但震动让众人不安。
萧狐推测道：“败了，在逃跑。”
长言道：“谁在逃跑。”
此话一出，城防军士兵们都看着萧狐，眼里满是焦急，仿佛在渴望得到什么答案。
萧狐叹了口气，说道：“应该是青尚逃跑了。”
“司令呢？”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牺牲了吧。”萧狐叹息道。
“凭什么这么说？”有士兵情绪比较激动，竟然指着萧狐问道，但萧狐并不在意，而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是这样的。”他缓缓开口道。
——————
二十年前，A市职业技术学院。
学校大门口的那条路上总是有很多情侣，每当樱花树盛开的时候，人山人海。
萧狐只是多看几眼，都觉得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同样是大专，为什么总感觉别人比他过得好。
换句话说，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位置，好像别人都可以过得比他好。
他笑了笑，马上要到上课时间，自己该离开了。
自己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人生，不去多幻想就好。
正当他要离开的时候，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
一位女生从小径里冲出来，不小心撞到了他身上，萧狐吓了一跳，他扶起那位女生，女生却抓着他的手，不断地往他身后躲。
“怎么了？同学？”
萧狐有些尴尬，想把她的手拿开，就在这时，一个硕大的拳头落在了他的脸上。他被打得一个趔趄。
“你还问她怎么了？关你屁事，滚！”
萧狐抬起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体型巨大的男人，年纪有西十多，满脸横肉，眼里快要冒出火来。
“谁tm教你顶撞老子的？”男人对女生吼道，顺便把萧狐推到一边，一巴掌把女同学抽翻在地，随后又踩住她的双腿，一拳一拳地打在她的脸和肚子上。
萧狐满脸震惊，他双腿发软，瘦弱的身体早己被吓得使不上劲，但他拼命凑到女同学面前，此时的女同学满嘴是血，泪流满面，说不出话，萧狐一口咬向男人的手腕，男人吃痛，把萧狐甩开，随后拽起他的衣领，狠狠地照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萧狐感到鼻子一酸，随后鼻血哗哗地流了出来，他对女同学喊道：“你快去叫保安！”
门口大路上的同学显然看到了这场“战斗”，但并没有一个人出手，而看到满嘴是血的女生过来时，所有人都跑到一边。
女生拉着保安的手，指向正在打人的男人和萧狐，保安摇摇手，拨打了报警电话。女生焦急地哀求，但保安只是默默戴上了帽子，走回保安室。
萧狐己经不记得警察花了多久才到现场，他只记得自己快要窒息，面前的这个男人要置他于死地，他看着男人狰狞的面孔，想起口袋里有一把美术刀，于是他一脚踢向男人的裆部，男人痛苦地捂着裆部，但很快他再次愤怒地冲上来，萧狐此时己经掏出美术刀，他闭上眼睛。
男人自己撞了上来，美术刀深深地嵌进了他的气管。
萧狐睁开眼，看着无法呼吸而向后倒去的男人，一种恐惧从他的心底升起。
那是他第一次杀人。
一天后。
派出所内，萧狐和他的父母，女生，保安，以及女生的母亲都到场。
“死者，女生父亲。”警察拿着档案说道。
“死者家属有什么想说的？”警察问道。
女生张了张嘴，但她的母亲抢着说道：“这小子喜欢我们家姑娘，她父亲不让，然后这小子就把她爹杀害了......呜呜”
女生的母亲装作很可怜的样子，萧狐却一脸不可置信。
于是萧狐瞪大了双眼看向女生。
“你呢，你有没有话说？”警察又问道。
“就是我妈妈说的那样......”女生低下头，仿佛很委屈的样子。
萧狐整个人都要碎掉了，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但下一秒，拳头重重地落在他的脸上。
萧狐他爹站起来，气得咬牙切齿，不听任何解释，坚持要把他儿子往死里打，谁都劝不住。
这一顿打闹过后，萧狐晕倒在地上，双方达成了赔偿协议，也立了案。
不知过了多久，萧狐才醒过来。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在公安局的临时拘留所里，而那名女生正在牢房外面等着他醒来。
萧狐很想问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女生却主动凑了过来，对他说道：“对不起，我也是被逼的......”
萧狐心中忽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他感到自己腹部一阵剧痛，嗓子泛起甜味，他看向女生，仇恨与怒火几乎要从他的眼睛里冒出来，他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女生要这样做。
但还不等他呼救，女生却先开始叫：“救命呀，杀人了！”
民警立马赶了过来，女生趁机把自己的手也划了几刀，而萧狐则紧紧拽着女生的手不让她离开。
趁她“呼救”注意力分散的时机，他一把夺过小刀，狠狠地插进女生的肚子。他己经顾不上什么别的了，他只求报仇然后一死——从小被瞧不起，上专科被老爹羞辱，被女朋友羞辱，长期的压抑加上今日之冤屈，让他的怒火彻底爆发，他像一头野兽咆哮着，而女生则踉跄着摔倒在地。
民警扶起女生，女生大喊着：“杀人犯又伤人了！”
不一会，更多民警赶到现场，把萧狐押送到更深的牢房。
开庭当日。
“萧狐故意杀人罪开庭。”
法官一敲锤子，法庭瞬间安静下来。
法官陈列了萧狐的种种“罪状”，萧狐不懂法律，也没有证据，就连他的爸妈也不给他找辩护人，他孤零零地坐在被告席，双手双脚戴着镣铐，心中万念俱灰，只求一死，于是不再辩驳，只是一味答应。
就在这时，那位立案的民警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质问道：“请问法院的这些证据，来源，可信度，有保证吗?”
法官敲了敲锤子，说道：“公安机关不得作为犯罪嫌疑人的辩护人，您只能作为证人或其它人士，您的话只会被当作参考，不会对案件有什么影响，请您在观众席保持肃静。”
民警依然坚持发言道：“你们的证据不过都是从受害者本人口中采集的，学校内监控画面不能首接证明是谁先动的手，也没有人能证明这两人是情侣关系，你们的证据根本就没有可信度。”
萧狐一脸震惊地看着那位民警，他没想过会有人为自己辩护。
法官完全不予理睬，说道：“警察同志，您不能为罪犯辩护，如果再打扰法庭，我们将会把您请出去。”
民警毫无惧色，他继续说道：“原告在公安局时，与被告产生过互相伤害的情况，被告身上是没有刀的，但原告和被告在当时都受了伤，从这一点我们就能看出，原告究竟想干什么？她否认了携带刀具的事实，反而又说是被告主动伤害他。但由于被告和原告当时均未因此事立案，受伤不严重，我们只进行了调解处理。可是我思考许久，此事真的只有这么简单吗？希望法官好好考虑。”
此言一出，所有的观众哗然，他们纷纷开始讨论，法官愤怒地把警察赶了出去。
——————
“后来呢？”士兵问萧狐道。
萧狐微微一笑，说道：“后来我坐了几年牢，民警被革职了。”
“民警就是司令官吗？”
萧狐点点头：“后来那女的又去讹诈别人，被发现了，社会爱心人士为我平反，于是我被无罪释放。民警也换了个单位，去城防军混了二十年，当了司令官。”
“您后来去参军了？”
士兵们问完，等待萧狐的回答。
“是的，但这不重要。”
众人陷入深深的沉默之中。
——
萧狐看向远方，说道：“司令官，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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