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另一端传来一道清冷嗓音,此刻透着焦灼。
“你好,请问是舒眠的室友吗?我是她的男朋友薄砚舟,她的手机显示关机我联系不上,她现在人在寝室吗?”
顾不上震惊自己竟然接到了H大校草的电话,安若连忙道:“是的,只是她情绪不太好,刚刚己经睡下了。”
“好,那麻烦你们照顾一下,如果她醒了烦请告知我一声。”
此时的薄砚舟站在女寝楼下,被宿管拦在门外。
“这位同学也请你理解一下,我们规定就是这样,为了照顾到女同学的隐私,我们就连安排的维修工人都是女性。”
前几年出现过维修工人工作结束偷偷逗留在女寝,躲在女生洗手间意图偷窥骚扰,是女孩子机智发现门口有脚印,及时拨打求助电话,才避免了一场伤害。
所以这些年,管理越来越严格。
看出薄砚舟的焦灼,宿管退一步:“要不这样,你要找谁,如果对方不方便下来,我可以帮忙带话带东西上去。”
薄砚舟不好为难一个宿管,道了句谢转身离开。
只是一首联系不上舒眠无法得知她当下的情绪状态,这令他感到极度的焦躁和不安。
舒眠此时正躺在床上装睡,昨晚刚睡了十个小时,她实在是睡不着。
手机关机,她百无聊赖地跟系统闲聊。
“相信现在网络上的喷子都要把我骂穿了吧,我再假装难过一会儿,待会要吃午饭的时候再下床。”
想了想又不确定,“哎,人难过的时候应该可以吃东西的吧?实在不行,我就一边难过一边吃好了。”
不吃东西她哪里有力气难过啊。
系统担心她饿着,猫爪递过来几片小鱼干:“舒舒你先垫吧一下肚子,再忍忍哈。”
一人一统咬着小鱼干乐呵呵:“只剩下一个剧情点了,我马上就可以领工资了,到时候给你囤好多小鱼干让你吃个够。”
“哇舒舒你对我真好!”系统猫脸挨蹭。
一人一统畅想美好未来,殊不知剧情早己经再一次跑偏。
安若的澄清视频发得很及时,原视频下架,所以众人纷纷跑到该视频底下留言,很快评论过万。
翻了翻,基本都是比较正向的评论。
“果然被我蹲到了后续,这么一看,是粉衣服故意碰坏花瓶的啊,所以她目的是什么?就为了激怒蓝衣服打人?”
蓝衣服就是舒眠了。
“这件事我说不出对错,粉衣服故意撞坏别人花瓶不对,但蓝衣服出手打人也不对,再生气也不能动手打人吧。”
“楼上的再仔细看看,粉衣服还眼神挑衅蓝衣服,这换你你能忍?”
“只是一个花瓶而己,犯不着动手吧。”
忽然有人甩出了一张图,是该花瓶的市场价,看上去素净的瓷瓶,后面却跟着一串零。
“确定只是一个花瓶而己?别人要故意砸了我价值两百万的花瓶,别说是打巴掌了,我都得跟她拼命!”
评论逐渐走偏。
“我艹?你说多少?两百万?就这么平平无奇的一个瓶子?开玩笑的吧。”
有人质疑就会有人解疑,该方面的专业人士很快根据瓷瓶纹路细节,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这,咳,两百万的花瓶要我我得供着,这不就是我祖宗吗,打我祖宗那是坚决不能忍的。”
“看蓝衣服穿着打扮应该挺有钱的,这两百万于她而言根本就是洒洒水不值一提,为了这么点钱就打人,她的修养呢?”
“不是楼上仇富吧?有钱人就活该被人毁东西啊?你当他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是吧?”
……
总之,评论没有一边倒,甚至更多是指责秦思思,和原剧情里的“原主被网暴”背道而驰。
十一点半,午饭时间到,舒眠准时下床觅食。
罗月和安若关切地迎上来,告诉她情况有反转,舒眠没放在心上,觉得她们这是安慰人的说辞。
“系统,这两个室友好善良,我之前那样对她们,还这么关心我,甚至说谎宽慰我。”
系统用猫爪擦泪:“她们真的,我哭死!”
为了点外卖,舒眠给手机开机,显示薄砚舟打了五十多通电话,发了上百条信息。
舒眠以为薄砚舟完全看清自己恶劣的一面,发信息过来谴责自己,急忙打开,心叹男主终于要恢复正常了吗?
点进去飞快地看了几条,舒眠立马退了出来。
别看,是好评。
即便网上几乎没有过分的恶评,薄砚舟也担心自己的女朋友受到影响,所以发来了一堆赞美之词,将舒眠的优点说了个遍。
把舒眠的脸都看红了,这……说的是她吗?
吓得她赶紧点开外卖软件,准备给自己点个外卖压压惊。
薄砚舟的电话先一步打了过来:“眠眠,你还好吗?”
不太好,快饿死了。
“我在你寝室楼下,给你带了饭菜,下来让我看看你好吗?”
“……”
这理由舒眠很难拒绝,于是她随便披了件外套下楼。
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此刻是被网暴的对象,她脸上露出适度的愤怒和哀伤。
舒眠刚上车便落入薄砚舟的温暖怀抱:“眠眠,不生气,我都处理好了,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他的大掌轻而柔地着她的发丝。
舒眠当他只是在哄骗自己,难过地挤出几滴眼泪:“你少骗我。”
看着女孩泛红的眼尾,薄砚舟的心被紧紧揪成一团:“我没有骗你。”
他就要打开手机,舒眠故作应激地推开:“我不要看!你拿开!”
薄砚舟没有勉强,舒眠的反应过激令他心疼,大抵是起初的一些恶评刺激了她,他连声应好,将饭盒打开转移她注意。
“好,我们不提那些不愉快的,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饭菜是薄砚舟亲自下厨做的,舒眠偏爱他的厨艺,所以这段时间都是他做好饭菜送来。
今天联系不上舒眠,心情浮躁,以至于切菜时出神,不慎在手上留了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但他还是坚持把饭菜准备好,即便知道舒眠或许一整天都不会联系他,更不会吃他的饭菜。
他还是强逼着自己静下心神,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反复拨打一个可能无法接通的电话。
舒眠是真饿了,早上没来得及吃早饭,眼下吃得有些急。
难为她没有忘记本职任务,嘴里一边狼吞虎咽地进食,脸上一边泛着惆怅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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