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娘的，挑的是，一场全歼了敌人的大胜仗的刺！
这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吗！
赵刚也觉得，有些尴尬。
他想打个圆场，却被宋亦川一个眼神，制止了。
“你说得对。”
宋亦川竟点了点头。
“理论上是这样。”
陈雪似乎没想到，宋亦川会这么轻易地承认。
她准备好的一肚子理论，都噎了回去。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还有，你们生产的一九式步枪，我看过了。”
“设计很新颖，甚至可以说是天才。”
“但是，它的生产工艺，太粗糙了。”
“很多零件，没有经过，精密的热处理和公差检验。”
“这会导致，枪械的寿命和稳定性，大副度下降。”
“根据我在苏联学习的，兵工标准，这是绝对不合格的。”
李云龙听不下去了。
“嘿，我说你这女娃娃，怎么说话呢？”
“我们的枪不合格？我们的枪，能把一百五十米外的鬼子钢盔，打成筛子！”
“你们那合格的枪，能做到吗？”
“李团长，我不是在否定你们的战绩。”
陈雪推了推眼镜，语气依旧冷静。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技术事实。”
“战争，不是一次两次的胜利，它是一场，关乎国运的持久消耗。”
“标准化，才是决定最终胜负的关键。”
她打开了，身后的一个木箱。
里面，全是各种，她从苏联带来的，精密的测量工具。
游标卡尺，千分尺，硬度计……
“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们，建立起一套科学的生产体系。”
李云龙看着那些他一个都不认识的瓶瓶罐罐和铁疙瘩。
感觉，一个头、两个大。
他觉得，这个叫陈雪的女人，跟川子完全是两种人。
川子，是把复杂的东西，变简单、变好用。
这个女人，是把简单的东西，往复杂里整。
宋亦川，看着那些测量工具，眼睛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
他知道，这些东西，对现在的兵工厂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是从手工作坊，迈向现代工业的，钥匙。
“你的建议很好。”宋亦川再次点头。
“但是，标准是要为战争服务的。”
“有时候，一把能打响一百次的‘不合格’的枪。”
“远比一把，需要一百天才能造出来的‘合格’的枪，更有价值。”
他转过身，拿起桌上的一张，新的图纸。
递给了陈雪。
“这是，我最新的设计。”
“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陈雪，接过图纸。
只看了一眼，她的瞳孔，就猛地一缩。
图纸上画的，是一个结构简单到近乎于简陋的管状物。
旁边，标注着几个关键数据。
口径：82毫米。
有效射程：2500米。
最大射程：4500米。
武器名称：一九式轻型迫击炮。
“迫击炮？”陈雪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这……这不可能！”
“这种简陋的结构，怎么可能承受住82毫米炮弹的膛压！”
“它的炮管，会炸的！”
“还有，这个射程……4500米？全世界都没有哪个国家的轻型迫击炮，能达到这个射程！”
“这是，在画神话小说吗？”
她看着宋亦川，像是在看一个痴人说梦的疯子。
面对陈雪的质疑，宋亦川并没有生气。
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像一个老师，在看一个，虽然聪明但经验不足的学生。
“炮管会不会炸，取决于材料。”
“射程有多远，取决于炮弹。”
他指着图纸上，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炮弹设计图。
“我改变了，炮弹的尾翼设计，增加了它的飞行稳定性。”
“并且使用了，一种新的混合发射药。”
“可以在，不增加膛压的前提下，提供更大的推力。”
“新的发射药？”陈雪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什么配方？”
“这是，机密。”宋亦川淡淡地回答。
他总不能说，这是他从系统里，用精神力兑换出来的简化版“双基药”配方吧。
【首播间弹幕】
【来了来了！主播的装逼时刻！】
【用魔法打败科学！对面那个苏联留学生都看傻了。】
【心疼陈雪同志一秒钟，她面对的，是一个人形的外挂啊！】
【主播牛逼！这迫击炮要是搞出来，那以后打县城，不就跟玩儿似的？】
陈雪，被宋亦川那句“机密”，噎得说不出话。
她的专业知识，告诉她，这张图纸从头到尾，都充满了不合理和想当然。
可宋亦川那平静而自信的眼神，又让她产生了一丝动摇。
毕竟，这个男人，己经创造了太多“不合理”的奇迹。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赵刚适时地，站了出来，打圆场。
他笑着说：“陈雪同志，你是理论专家。”
“亦川，是实践高手。”
“我看，不如这样。”
“你们，就以这门迫击炮为题，切磋一下，如何？”
李云龙，一听这话，眼睛都亮了。
“对对对！切磋一下！”
他最喜欢看，这种，高手过招的热闹。
“就这么定了！”他一拍大腿，根本不给陈雪，反驳的机会。
“川子，你，就用你这张图纸，给老子造一门炮出来！”
“陈雪同志，你，也用你的法子，给老子造一门！”
“我给你们，三天时间！”
“三天后，咱们是骡子是马，拉到靶场上，遛遛！”
“谁的炮，打得远，打得准，还他娘的不炸膛！”
“以后，这兵工厂的研发，就听谁的！”
“我……”陈雪，还想说什么。
可看着李云龙那，不容置疑的，土匪样。
和宋亦川那，一副“悉听尊便”的，淡然表情。
她知道，自己己经被架在火上了。
一股不服输的傲气，从她心底涌了上来。
她也是，莫斯科炮兵学院的高材生。
怎么能输给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人？
“好！”她推了推眼镜，镜片后，闪过一丝，锐利的光。
“一言为定！”
……
兵工厂彻底炸了锅。
一场关于“土法”与“洋法”的造炮大赛，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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