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柏奈总是隔三差五的去墓地,和风岐说会儿话后再离开。
她总是细细地言语着,但却越来越开心,她观察着身边人的行为,试图寻找一个可以结束一切的方法。
不过坏事总是比好事要先到,在柏奈和玲子回到自已家住后的没几天,豪本的死讯便传到了她们耳朵。
玲子当天带着柏奈去拜访泗花,此时的泗花被儿子的死讯打击到丢弃了淑女的风范。
玲子如同泗花安慰她那般环抱着泗花,轻抚着她的后背,柏奈却端坐在一旁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她知道,这个世界的剧情就是这样的,最后泗花的五个儿子只剩下了两个能长大,而在后续剧情里,泗花也应该早死了。
柏奈仿佛隔绝于这个世界,如同观众一样看着这场悲剧。
“为什么?为什么啊玲子?我们明明和日向是盟友关系啊,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的儿子?”泗花拽着玲子的袖子痛苦地问,她作为一个母亲,已经完全思考不明白这场意外的缘由。
玲子抿着嘴,思考了一阵子才回答她:“日向……前一阵子,前族长死了,日向的新族长才上位,或许……”
泗花嘶吼着询问:“这是理由吗?他们是想和宇智波开战吗?”
玲子抱紧了泗花,回头看着自已的女儿,此时的她早已身心俱疲。
一个月前自已丈夫刚死,自已的女儿也性情大变,现在她的小外甥又死了,她需要安抚自已的姐姐。
柏奈看着玲子,缓缓地说:“妈妈…………那赧和那陂去做了什么任务?”
玲子顿住了,她仔细的思考着,问:“这有什么事吗?”
柏奈却咧着嘴笑说:“我有不好的预感,妈妈最好还是先去看看任务内容再来安慰泗花阿姨吧?”
泗花听到这话焦急的又生气的说:“你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柏奈站起身走向泗花,然后跪坐在她旁边,握紧了泗花的手说:“日向的新族长如果想要立威,那么他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泉奈现在完成了任务回来了,斑跟着古久长老出任务,只有那赧和那陂没有高能力的人保护,如果你是日向族长,你会拿谁开刀呢?”
泗花一听这话立马甩开了柏奈的手,冲出了屋子,去寻找田岛,打算紧急出一些人去带回来自已的两个儿子。
柏奈低着头静静地看着自已的手,玲子早跟着泗花一起跑了。
“呐,大爷,你说有必要吗?反正早晚都是死,又为什么要挽留他们呢?命运是既定的,谁也改变不了,我也会死,也许是明天也许是今天,因为我并没有出现在未来的剧情里啊。”
【林依……你振作起来啊,你忘了你一开始的目标了吗?创造一个新世界啊。】大爷在柏奈的手里急得直蹦跶。
柏奈却无所谓的抬起头看着外面的天空说:“新世界吗?让斑去做就好了,无限月读不就是他的任务吗?一生都被蒙在鼓里的可怜虫……哈哈哈哈……那种完美的世界怎么可能存在?自欺欺人罢了。”
大爷看着颓废的柏奈气不打一处来,张着嘴咬着她的头,柏奈无奈地说:“你完全咬不着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你就给我做任务,让我有钱咬你!……林依你也不舍的那赧和那陂吧?】
柏奈顿住了,好一会儿才回答:“是又怎么样?他们肯定会死的。”
【他们没死,你现在去还来得及!】
“不要,”柏奈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想再回忆死亡了,就这样,不要再来烦我了。”
柏奈打开光屏,将大爷强制下线,起身走出了族长家,往自已家走去。
因为柏奈的一番话,泗花拗着脾气非要跟着一起去探查情况,以保护自已的孩子,玲子便也跟着去了,一人负责去追那赧,一人去追那陂。
柏奈便处于无人管的状态了,但她也不觉得怎样,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糊弄着吃点东西,吃完饭后或去族里逛逛,或在自家院子里发呆。
飞木来找她谈心也被她拒之门外,泉奈邀请她去四原街去玩也被拒绝。
直到泗花回来……
她敲响柏奈家大门时浑身是血,柏奈刚打开门就被泗花拉着说去医馆。
“怎么了泗花阿姨?”柏奈问。
泗花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所以根本没有回答她,索性柏奈就拉住了泗花将她背起来往医馆跑。
等柏奈到那里后就被医馆的一个族医拉进了里室。
等她收拾好进去后才发现飞木正在治疗那陂。
飞木抬头看了一眼柏奈后便继续着自已的动作,说:“你帮他处理一下外伤,他现在大出血,一会接替我为他治疗。”
柏奈看着忙碌的众人,叹了口气后便拿起镊子往外拔那陂身上的树枝和石子,然后为他涂药。
还没等柏奈干完这个活飞木就将她拽到自已的位置,虚弱地说:“他还剩右心室瓣膜有损伤。”
柏奈了然,将自已的手掌放在那陂的胸腔上面,闭着眼一点点的将自已的查克拉注入他的身体,寻找着位置。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柏奈却在那陂身上做起了实验,她将自已之前的想法和与飞木的交流作为基础,试着复制细胞,分化细胞。
但柏奈高估了自已,基础的掌仙术虽然也有疗伤的效果,但只能是加速细胞代谢以达到愈合,而她是将自已的查克拉作为能源,刺激细胞活性,去除了细胞复制的间期,又加速了DNA的解旋和重组而使器官修复。
想法比做起来简单,要不也不能有纸上谈兵一说。
柏奈仅仅把瓣膜修复好,就感觉自身的查克拉近乎被榨干,哪怕那瓣膜面积可能还不足一平方厘米。
柏奈看飞木坐在一旁面色发白地指挥着其他人,立马就给他拽了起来自已在他的位置上坐下了。
柏奈仰着头瘫坐在椅子说:“心脏暂时没问题了,护心肌什么的应该也不需要修复,这么久早肌肉黏连了…………给他开点药推出去吧。”
飞木盯着柏奈看了一会儿,不放心的将自已的查克拉输入那陂体内,发现右心室瓣膜就跟又长出来了一样,而自已也只是加速受伤位点的黏连愈合。
飞木向其他人示意后便一屁股将柏奈从椅子上挤了下去,柏奈一下便坐在了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啊一西,你干什么啊老东西?”柏奈生气的看着飞木,飞木却笑着看着其他人为那陂做最后的疗伤。
他轻声说:“你做得很好,柏奈,他能活下去了。”
柏奈叹了口气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那陂说:“算他运气好,如果这种概念是错误的,他现在早跟他弟弟见面了。”
当那陂被推出来的那一刻泗花才敢哭出声来,她以为她的孩子又要死一个,但飞木却告诉了她一个坏消息。
“很抱歉,夫人,小少爷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他的经脉断了,我们也无法修复。”飞木被柏奈支撑着对泗花说。
泗花却呆愣愣地看着飞木,柏奈便解释说:“阿姨,他的意思是那陂以后只能当个普通人了,就是…………废了。”
泗花听后却笑了,她说:“普通人好啊……”
柏奈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她现在很累便告辞了。
她拖拉着身体回到家后倒头就睡。
第二天下午才醒过来,晚上时她就又被叫走了。
柏奈无奈的由着泗花扛着她跑,问:“这又怎么了?”
泗花回答说:“那赧回来了,但情况很危险,你妈妈把他带回来了,她还好,只是受了点轻伤,拜托你了,柏奈,救救那赧。”
柏奈便趁着这一段路程提取查克拉,因为她现在的查克拉量不能保证够救那赧。
等她再次被拉进里室后她仅看了一眼便对飞木和奇多(族医里很有经验的前辈)说:“没必要了,我也帮不上忙。”
柏奈抿着嘴严肃地看着那赧,他的左小腿被削去,右臂也没了,肚子上被开了个洞,明显伤势要比那陂严重得多。
那陂也不过是被刀刺穿了心脏。
奇多听说了昨天柏奈的事迹,但他也知道这种伤势就算是神来了也难救。
奇多对着飞木耳语了几句后便离开了里室。
飞木便对柏奈说:“他的脾脏受损,肠道也没剩多少了……”
柏奈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自已的头发,推开了为那赧清理身体的族医,将手掌放在那赧的腹部。
她闭上眼,试着找寻昨天的感觉,但这种情况对她来说消耗量巨大,她只觉得自已口腔腥甜,心脏跳动得很快。
飞木看着柏奈变得花白的头发连忙上前阻止她。
但下一秒柏奈的生命力仿佛被补充完全,头发又变成了黑色。
【警告!警告!宿主生命体征异常,强制启动系统保护机制!】
大爷没想到被柏奈关进小黑屋没几天就是在这种情况再次见面。
主系统强制召唤了大爷,并将柏奈的神识调离身体,以保证宿主的安全。
大爷看着在她面前缩成一团的光团,轻轻的抱住了她,那是柏奈的神识,所有的宿主都是以神识的形式寄生在当前的世界人身上。
那么另一边的柏奈现在就是一具躯壳。
飞木连忙接住昏倒的柏奈,将她抱出里室放在床上,查看她的状态。
泗花见柏奈以这种状态被送了出来,便知道有些人已经无法挽回了。
玲子见自已女儿被抱了出来,也不管自已的伤势,连忙上前查看,泗花却在下一秒也晕了过去,玲子顿时头大的想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
这一晚上医馆忙得不可开交,田岛也去了医馆照看自已的妻子,但主要照看任务还是在泉奈身上,田岛最近就没睡过一个完整觉,日向的反叛,鞍马的插手,千手的挑衅,大名的质问,雇主的质疑在近期快把他压死了。
他已经没有脑子可以让他去悲伤自已的两个儿子已经死亡,一个儿子成为残废的事实,他是一族之长,在这种时候他已经做不成丈夫和父亲了。
田岛仅在医馆待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又去与长老们和各部门管理人开会。
大爷看着忙做一团的人们,紧紧地抱住了柏奈的神识,躲在角落里不敢做什么,他上一个宿主的神识因为受到创伤而消散,他是等了九年才遇到了林依,他不想再回到内网了,那里的系统都很忙碌,他就如同怪物一样被排挤着。
所以等斑完成任务回来的时候,整个家族都被一种看不见的烟雾所笼罩,密不透风的悲伤与愤怒混合着疲惫。
斑哀伤那赧和豪本的死后,立马出面帮助田岛处理事务,泉奈也在斑回来之前辅佐着田岛处理了很多事情。
泗花经历了这一次打击,身体虚弱了很多,甚至吹个风都能让她发烧。
而那陂在醒后不吃不喝,他接受不了自已以后只能当个病秧子,不能跑跳,他也接受不了自已的孪生哥哥死了也接受不了自已最小的弟弟也死了。
最后还是泗花给了他一巴掌他才愿意吃些东西。
那一餐,那陂混合着泪水吃下,他的母亲在打击中变得弱柳扶风,打他的那一巴掌甚至都没有以前教训他时的重,但那已经耗费了泗花的所有力气,她只能靠着侍女才能在那陂面前勉强稳住身形。
柏奈做了很长的梦,梦里是她还叫林依的人生。
小时候母亲会在末春时带着她去树林里摘槐花,然后洗净后做成面食,槐花的淡香味,还有它那嫩软的口感承包了她的春天。
又或者是她的父亲带着她去海边捉鱼,父亲随手一撒,便是满网的鱼,她便在一边挖一个坑,里面涌满着海水,她便将小鱼放在里面,等要走时再把他们放回大海。
再就是林迩会在夏天时拽着她去吃那家店最贵的豪华冰淇淋,说用来做给他的六一礼物。
林珊会每天叫她起床给自已绑一个好看的辫子,然后让她带自已去西面的山上捉一些比较新奇的小虫子,拍完照留念后再把它们放了。
林依觉得这些东西没由来的,很奇怪,这些事情,对于她来说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最后她又梦到了她叫柏奈的时候的事。
但却如同搁着雾气一样看不清。她到底是谁?叫林依还是宇智波柏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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