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推开深巷末尾处的小门,关上门后说了句“我回来了”,但屋内静悄悄的,没人回应他。
他脱下鞋子摆放好后去厨房开始做饭。
吃完饭后他便坐在房间的被褥上,抱着刀发呆。
柏奈跟六文丸聊够后,六文丸便道别说要回家吃饭,柏奈看着正当头的太阳才明白自已睡到多晚才起床。
随后几天柏奈没有跟之前一样在旅馆待着,而是到山上看风景。
“哟,是你啊,手下败将。”
这天柏奈如同往前一样上山玩,就碰见之前那个男孩在平地练刀。
男孩看见是她,抿着嘴收回刀打算离开。
“哎~别走啊,就你这样,等我死了你都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
男孩看着笑嘻嘻的柏奈,生气地推开她说:“我才不想知道你的名字,而且我爸爸教了我很厉害的刀法,很快就能打败你。”
柏奈看着男孩离去的背影轻声说着:“是吗?不过你的底盘都不稳,拔刀不够稳也不够迅速,手腕发力的点都不对,你爸爸教的方法,你是一个也没学会吧?”
“才不是!我爸爸说我学的很好!”
“那就是你爸教得不对。”
“不是!我爸爸是很厉害的武士,他的刀法是我们这里最好的!”
柏奈抱着胳膊看着抹着眼泪的男孩,轻声说道:“修行的第一步,便是要有耐力,要能够平心静气,你连第一步都没做到,你父亲再厉害,你也什么都学不会。”
“我就是学会了!”
“哎~我看还是让你父亲再教一遍吧。”
男孩哭得更凶了,哽咽着说:“我爸爸……死了,但他说过……我是学的最好……的,比……其他……人都好!”
“爸爸留下的……笔记……又没写,我又……不知道,你凭什么……说我!”
柏奈看着哭得抽噎的孩子叹气道:“那你还是放弃学刀吧,这样纯属浪费时间。”
男孩却边哭边喊着,不服气地说:“我答应……过……我爸爸……要……成为……和……他……一样厉害……的武士,我我……不能……放弃!”
柏奈一只手握着胳膊,另一只弯着,无奈地摊手,眼睛看着远空的云,她的声音仿佛是从远方传来的悠长颂歌。
“要跟我学习吗?我要在这里等雪来,最起码要一个多月才走,可以指导你一下。”
男孩擦去眼泪看着她,别过头说:“我才…才不要跟你学,你和……那群拿我取笑……的大人一样,都是……来耍我的。”
柏奈低头盯着这个倔强的男孩,伸出手想摸他的头,虽然男孩挣扎着,但柏奈还是捏住他的头让他老实了下来。
“后天早上八点,我在这里等你,带你你父亲的笔记,记得叫你妈不用给你准备午饭了,你跟我吃。”
男孩低着头,嗡声说着:“我爸妈都死了。”
柏奈沉默了片刻后拍了拍他的他改口道:“那就不用告诉。”
“如果你想来,后天早八点,我最多等你半个小时,如果不来,那我便期待你自学的成果。”
柏奈说完后走向了远处,男孩看着她的背影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但随即低头摸着他的刀,轻声说着什么。
柏奈第二天没有再往山上去,而是在镇子里逛了起来,这里最多的不是餐馆,而是刀具店和铁匠铺。
柏奈不由得摸着嘴唇赞叹着不愧是武士之国。
“进来看看刀吗?”
坐在门口磨刀的大叔看柏奈站在门口看了好久,出声问道。
柏奈摸了摸自已的长刀说:“我已经有一把了。”
“看看吧,我的刀可比你那把好。”
柏奈见大叔这么肯定,便挑眉同意了这个提议,走进了他的店挑选着刀具。
“这把适合你,刃长二点五尺,刃宽一寸,加上刀柄,一共三点一尺。”
说着大叔拿起那把刀,指尖轻弹刀身,发出冷冽的声音。
“这把刀我淬火九次,比其他的要硬上一些,但我保证不脆。”
柏奈看着大叔拿起的刀,手指触摸着冰冷的刀身,转头询问着:“这把要多少钱?”
大叔豪爽地朝柏奈笑着说:“你若真想要这把,我不算你贵的,五千两怎么样?”
柏奈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大叔,大叔还以为她嫌贵,便放下刀转身拿起另一把。
“这把便宜点,也还可以,但不如那把合适,这把四千三。”
柏奈连忙摆手说:“不是不是,我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你们这里卖这么便宜?”
大叔也有点懵,指着那把刀说:“便宜?你说这把便宜?这把刀都够普通人家四个月花销了。”
柏奈才反应过来自已说错话了,因为现在哪里都在打仗,人民的经济来源也在不断被削减。
而她在宇智波就没缺过钱花,而之后的日子里她也会接些任务赚钱,钱快花完了就去接杀人的任务,那种金额高。
最次的刺杀任务都起码会给一万两。
柏奈捂着额头嘴里支吾着。
“额,那个,嗯……我家乡卖的贵。”
大叔一脸不相信的样子看着她,抬手指着柏奈腰后的刀问:“你这把多少钱买的?”
“一万七。”
“多少?”
“一万七。”
大叔别过头朝柏奈点赞,语气都带着惋惜。
“你绝对让人骗了,这把在我这里顶多值五百两。
宇智波.冤大头.柏奈,闭着眼露出一种想直接升天的状态,她都感觉耶稣都在骂她傻逼。
“那你就选这把吧,你这么高,这把的刃长正合适。”
柏奈便付了钱打算直接拿走。
但大叔把她拦下了,并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她。
“小伙子,你对刀是一点都不了解吗?”
“你这刀还没缠绳了,拿着就走,你被骗真是有它的道理。”
柏奈尴尬的把刀递给了大叔,真不怪她,从小的刀就是别人帮她选,而且她并不觉得是否为刀柄缠绳为有必要的。
“喜欢哪个颜色?”
大叔指着堆放在货架上成桶的彩绳问柏奈,柏奈挑了黑紫两色,大叔又推销了根红色。
挑好后柏奈便站在一旁看着大叔缠绳。
“老板,你不是买刀的吗?怎么还会这个?”
“你这小伙子就偏见了,我还是学徒的时候,就是从缠绳开始学的,我师傅说了,一把刀拿在手上,最初的舒适度就是这些绳子给的。”
大叔的手指翻飞,不同颜色的绳子互相交叠,没一会儿就成为一体了。
柏奈边摇头边鼓掌道:“没想到老板你这么壮,这种细活也做得这么好,有种张飞穿针的感觉呢。”
“什么?呐,好好对它,我可是拿他们当亲儿子看呢,你可千万别说扔就扔。”
柏奈告别大叔后,后腰的腰带中别了另一把刀,两把刀交叉放着,还挺稳的。
柏奈买完刀随便找了地方吃饭,她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店家上菜。
“你给我回来!臭小子!你都来我家偷几次了?回来!”
柏奈看着外面疯跑的小孩抱着什么,后面的大娘拿着木棍在后面撵着。
柏奈见是之前遇到的男孩,便饶有兴趣地杵着头看。
这是店家给柏奈端来肉,看着外面笑道:“刃火这小子又偷东西了。”
柏奈跟老板对视一眼,老板笑了笑放下盘子走了。
“刃火……”
柏奈的寿喜烧都吃上后就见那位大娘生气地往回走。
柏奈咀嚼着嘴里的肉片,眼睛转动着想了想朝外面喊道:“大姐,刃火偷了你什么东西?”
大娘这一下就打开了话匣子,站在不远处跟柏奈说:“偷了我三笼包子,蒸笼也被端走了,刃火这小子就不能找点事干,他爹妈死了难不成他就断手断脚了?”
“他偷的东西值多少钱?”
“小伙子,你不用管他,他偷东西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这次帮他付了,之前和之后的怎么算?”
柏奈笑了笑从钱包里掏出一千两递给大娘说:“这么多够不够?您再告诉我个事,他家住哪?”
大娘没接那钱,疑惑地看着她问:“你是他谁?要干什么?我们虽然讨厌他偷东西,但他好歹是我们街坊邻居看着长大的。”
“没什么,如果硬要说,我是他的新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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