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仍旧弥漫在伯明翰城郊,但欧文己经在亚瑟的示意下带着侦察兵对城市周围进行着侦察。
他们依靠着深绿色的迷彩服隐藏在树林与灌木丛间,小心翼翼地前行着。露水悄然浸透了他们的靴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将众人轻微的脚步声巧妙掩盖。
突然,走在队伍最前端的欧文停下了脚步。他身后的侦察兵好奇的走前一步,而映入他眼帘的是前方旷野上密密麻麻、连绵成片的联军营帐。军旗在晨风中翻飞,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整理武器、迅速完成整队。
“坏了。”
欧文毫不犹豫,果断带着其他士兵转身离开,在拉开一段安全距离后立刻朝着己方营地狂奔。
当他赶回营地时,早己气喘吁吁,汗水湿透了全身衣衫。他强忍着马拉松后的疲倦,在军营中迅速寻找蒙哥马利和亚瑟两人。
...
当理查德被亚瑟叫醒,揉着眼睛走到众人身边时,欧文己经在进行着他的汇报。
“各位将军!今早在城外平原处发现联军营帐,规模极大。按营帐的数量初步估算,他们的兵力很有可能超过八千,而且他们目前正在整队,极有可能在今天发起进攻。”
蒙哥马利听完报告后,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双眼死死盯着桌上的地图,手指重重敲击着桌面,声音中夹杂着明显的忧虑。“亨利这是打算趁我们刚刚结束作战立足未稳,打我们一场突袭战!”
理查德则是打了一个哈欠,试探性地给出自己的建议。
“他们行军速度这么快,后方的补给线肯定拉得很长,这会是我们的突破口。现在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们发现了他们的位置。我觉得可以派遣骑兵部队迂回至他们后方,袭击他们的补给线,以此打乱他们的作战节奏。”
亚瑟神色凝重,目前我方没有额外情报,他也只能结合当下局势发言:“因为从目前情形来看,我们没有有关对方后勤线的具置和防备水平的情报,所以我不赞同这个方案。”
随后亚瑟摸了摸脑袋,继续说道。
“以我来看,我军都是以步兵为主,如果在平原上作战,一旦敌军骑兵全力冲击,我军将很难招架。所以我们现在应该以防守为主。不过这样的话,敌军数量会是成为我军防御的一大难题。我军刚刚打完攻城战,部队都没有来得及补员,新军目前仅剩西千余人,而来复枪团则在两千五百人左右,数量上处于相对劣势。”
蒙哥马利点了点头,随即环视在座的其他将军,沉声问道:“各位将军有什么好主意可以说说看。”
此时,理查德也是成功开机,他突然猛地一拍地图,声音沉稳而果断。
“诸位,敌军虽众,但他们这么仓促行军,在没有缜密的计划的加持下必露破绽,所以我提议...”
他手指重重戳向地图上,语速加快。
“第一,? 立刻派工兵在伯明翰东侧浅水区挖深中间部分,阻止他们轻松过河。然后在河流外侧深挖战壕,设立第一道防线。在敌军突破后退回河流内侧,摧毁桥梁沿河防守,作为第二道防线。”
“第二,? 先把我们仅有的鹿砦全部放置在第二道防线后面以阻断联军骑兵的快速冲击,方便我们的士兵在第二道防线被攻破后有序后撤。然后我们提前把火炮全部推到后方上,等到他们的士兵推进到射程范围后,就轰他们个人仰马翻。等到炮击结束,我方可以主动发起进攻,夺回之前设置的防线。”
等到理查德说完,亚瑟缓缓点头,嘴里喃喃道,“弹性防御。”
他走到地图前,沿着理查德的话进行补充。
“哥哥的计划很巧妙。但关键在于,我们的将军和士兵必须明白,主动撤退不是溃败,而是有计划的收缩。”
亚瑟站首身体,看向众人。
“负责第一道防线指挥的必须是最机敏的军官。他必须能准确判断何时撤退——太早的话,敌军就会起疑,如果太晚,部队就有可能被咬住。”
然后亚瑟环视众人。“所以我建议让欧文将军负责第一道防线,他是骑兵出身,也擅长游击,他应该会很擅长作战后的快速脱离。”
欧文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点头应下这份重担。
亚瑟继续说道:“但是我也有一些不同的意见,我认为可以把火炮放前一点,不一定要拘泥于最后一道防线。当我军在第一道防线防守时,可以把火炮放置在第二道防线处。在第一道防线失守,我军需要撤退到第二道防线时,再把火炮回收到后方。这样既能提高我军防线的火力,又能防止火炮因为来不及搬运而被敌军摧毁。”
而蒙哥马利突然轻笑一声,插话道:“这就像钓鱼,先抛出诱饵,让敌军上钩,等他们深入,再收竿反击。
“正是如此,将军。” 亚瑟点头,“我军的每一步撤退都要让联军付出相应代价。要让他们每前进一步,就要在地上多留下几具尸体。让他们在不断的进攻中消耗自己的有生力量。而我们则保存实力,等待反击的最佳时机。”
“还有什么好主意吗。”蒙哥马利再次问向其他人。
见没人回应,蒙哥马利就默认执行理查德和亚瑟提出的计划。众人围绕着这一计划展开对各个细节的反复推敲。经过一番短暂而激烈的探讨,大家最终得出一套相对完善的 “弹性防御” 计划。
随后蒙哥马利转向传令兵,“立刻传令,在所有撤退路线处提前标记白色布条,方便士兵在撤退时识别路线。工兵迅速行动挖掘战壕,动作要快,务必在联军进攻前完成。最后,把运输火炮所需要马匹足量交给炮兵连,必须要确保火炮能够及时转移和部署。”
蒙哥马利目光坚定,扫视着众人,总结道:“这不是单纯的防御,而是一把慢慢拉开的弓 —— 敌军进攻得越深,遭到我们反击的力道就越致命。我们要让约克公爵为他的鲁莽进攻付出惨重的代价!”
随着蒙哥马利的命令下达,整个军营瞬间沸腾起来,士兵们迅速行动,一场博弈即将在伯明翰的外围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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