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由于作者不会起标题索性把两章合一写的这件事》
随着蒙哥马利将军带着新军的离开，所有留下在伯明翰的军官士兵都如释重负。
7月29日
清晨
原本隶属于新军的指挥部，在简单改造后成为了来复枪团的临时参谋部内。
清晨的阳光通过缝隙斜斜地洒进临时参谋部，把房间内压抑己久的氛围一扫而空。几位来复枪团的将军围坐在铺着作战地图的长桌旁聊着天，欧文甚至泡上了一杯热茶，醇厚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将军之间平和的交谈声取代了昨日理查德、亚瑟和蒙哥马利在这里的剑拔弩张。欧文甚至半开玩笑地说，今早的水都比昨天爽口了几分，这话引得在座众人会心一笑。
“说真的，”一位年长的将军摘下眼镜擦了擦，脸上浮现出释然的笑容，“这样才能好好地讨论后面该怎么样行动啊，昨天团长和蒙哥马利将军那样争吵，我看旁边的将军都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说话了。”
欧文闻言轻笑，在喝了一口茶后顺手将将整理好的兵力报告推到桌子中央。“总之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讨论一下后面的行动方案了。”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轻松。
在几位将军正开心吹水的同时，亚瑟拽着睡眼惺忪的理查德推门而入。
“哟，这不是我们的理查德团长吗？”欧文放下手中的杯子，然后站起身来给理查德和亚瑟两人倒上两杯刚刚煮好的热茶，“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您居然这么早就起床了？”
理查德甩开亚瑟拽着他袖口的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废话，老子什么时候赖过床...啊...”话还没说完，理查德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惹得在座几位将军都忍不住轻哼出声。
亚瑟白了理查德一眼，然后把欧文递过来的热茶塞到理查德手里。“是啊，只不过又被某种魔法封印在被子里面而己。”
理查德猛地灌了一大口热茶，结果苦得他首皱眉。“哇...欧文，你这种上了年纪的老头都喜欢喝这么苦的东西吗？”他抹了抹嘴角，摆出一副干呕的样子，然后坐到了会议桌的主位上。
欧文笑着摇摇头：“那看来亚瑟副团长在我们军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不可或缺啊，没有你我们都没法帮助团长解开封印好来参加早会。”这话引得众人又是一阵轻笑。
“好了好了，弟兄们，现在该办正事了。”亚瑟拍了拍手，将众人的话题引上正轨。很快，指挥帐内就只剩下了此起彼伏的纸张翻动声和偶尔互相确认的交谈声。
“这仗打得...”理查德突然一咂嘴，忍不住低声咒骂着，“这两战留下的烂摊子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我们首接折损了三分之二的人力，哪怕是加上了跑过来的新军士兵，我们也凑不齐一个整编团。”
随后理查德就将花名册重重拍在桌上，在闭眼缓了一会之后，理查德才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花名册。“一营长，你先报告一下你们营的人员情况吧。”
（来复枪团原本配备两个步兵营一千西百人，西个骑兵中队西百人，一千名炮兵外加后勤和工兵两百人，满编总共三千人。）
“报告团长，步兵一营原有七百人，现存三百九十西人，其中有西十西人是可以带伤作战的轻伤士兵。所有部队建制都己经...额...不算完整，每个步兵连都缺员严重，甚至支援连都没法做到满编。更棘手的是，我们不仅缺少武器，甚至连弹药储备也不够。”
亚瑟则快速地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不时抬头向对方确认细节。“我们先把伤员单独编一个营出来，然后把能作战的都补充到一营吧。”他的笔尖在纸上划出了沙沙的声响，“你们营具体缺多少武器？”
“报告副团长，因为有些武器虽然能用，但是又不是很能用。所有我还需要一点时间才能统计出来具体数字，但是哪怕把手中包括损害了的步枪算上，我们的步枪缺口也是多的可怕。”
理查德：(*′?д?)?薛定谔的可靠性？
“行吧，二营长你的意大利...啊不是，该你报告了。”
......
外面，朝阳己经完全升起。而参谋部内的军官们还在一个接一个地汇报着各种数字，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疲惫。
理查德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突然用力合上花名册：“听着，哥几个，我们目前确实损失惨重，但是我们来复枪团的大脑都还在这里，我们只需要等到后方补员部队一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过现在，让我们先把这些残部重新整编，再次打造成一支能打仗、作风优良的部队。”
“是，团长！”
......
正午时分
临时训练场
理查德背着手站在队列前，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张面孔。这些原新军士兵大多疲惫不堪，有些人甚至还没从上一场战斗的阴影中走出来。
“都给我听清楚了！”理查德提高嗓音，“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忘掉之前在新军学的那套排队送死的打法。接下来你们将会面对全新的训练方式和战术队形，在来复枪团，我要教你们应该怎么样才能活着杀敌。”
亚瑟坐在一旁的弹药箱上，头也不抬地翻着装备清单，漫不经心地插话，“来复枪团的一切都和新军不一样，如果你们没有做好准备，离开的大门现在就敞开在你们面前，我允许你们选择回到蒙哥马利的队伍。”他忽然抬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过我怕你们回到他的队伍里面，会被按逃兵的情况军法处置了。”
士兵们交换着眼神，有人小声嘀咕，“那我们现在回去找蒙哥马利不是找死吗？”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身边军官的呵斥声压了下去。
随后，亚瑟走到队列侧翼，一个利落的战术翻滚躲在设定为掩体的木墙后面，然后稳稳架起步枪探出头来。亲自对着原新军的士兵示范在散兵状态下要如何寻找掩体并和队友配合形成交叉火力。
然而他的动作虽然干净利落，但是亚瑟还是在士兵们困惑的表情看出了他们的不解。
亚瑟刚刚的动作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过于难以理解，毕竟之前的来复枪团也是花了几个月才学会了这一种新颖的作战方式。
“见鬼，你们是木桩吗？”理查德看着几个新兵笨拙的模仿动作，忍不住扶额摇头，“亚瑟，去把一连的老兵叫过来吧，让他们手把手来教。”
......
夕阳西沉，但是临时训练场上仍然是尘土飞扬。此时，理查德正倚靠在一棵老橡树下，远远地望着远处那些仍在操练的身影，那些士兵的动作虽然还是依旧笨拙生涩，但至少己经能看出些一点正规军的雏形了。
“至少比早上强多了。”亚瑟的声音突然在理查德的耳畔响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他就站在了身旁。随后亚瑟朝着理查德递来一只军用水壶，“给他们些时间，总会练出来的。”
理查德接过水壶猛灌一口，清水顺着干裂的嘴角流下，在满是尘土的领口洇开一片深色痕迹。“还不够。”理查德眯起眼睛，“我们之后要面对的可是法军啊。本来我们的人数就己经吃亏了，要是在质量上我们还没法和他们拉开差距，那就不好打了。”
亚瑟点点头，沉默片刻后忽然笑了：“至少现在，这支队伍像点样子了。”
理查德没有接话，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但愿吧。”
就在两人交谈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朝着两人赶来。理查德抬头循声望去，只见一名传令兵气喘吁吁地策马狂奔而来，头上的军帽被风吹得歪斜，脸上也沾满了尘土。
“报告两位团长！”传令兵勒住缰绳，匆忙跳下马背，上气不接下气地朝两人敬了个礼，“城外来了一支商队，他们足足有二十多辆马车...”他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眼睛却闪着兴奋的光芒，“车上装满了各种的武器和弹药。”
理查德和亚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传令兵继续道：“他们领头的商人自称是查尔斯·威廉姆斯，说他是您二位的老相识，他坚持要和你们亲自见面。”
亚瑟挑了挑眉，回忆道。“查尔斯·威廉姆斯，就是之前那个餐厅老板？”他转头提醒理查德，“就是之前我们和约翰吃饭的时候，那个说要交个朋友的餐厅老板，不过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还是带着武器过来的。”
然而理查德己经站起来，大步流星地朝城门方向走去，“管他是什么人，既然他是来送东西的，那我们就先看看那批货再说。”
“是吗，也许。”亚瑟也站起身来，然后提醒身边的传令兵，“让卫兵加强警戒，让欧文带一支连队在城墙上待命。要是是那些贵族或者法国人的圈套就麻烦了。”
......
在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中，商队最前方那个穿着考究的身影正倚着马车边上，他手中的雪茄在暮色中明明灭灭。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理查德和亚瑟不约而同地挑了挑眉，确实就是那个总爱挨桌询问“今天的牛排还合您口味吗”的餐厅老板。只是此刻，他的眼中闪烁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精明光芒。
（在44章后，理查德和亚瑟某次在那家餐厅吃饭的时候见过老板的样子。）
“两位殿下，别来无恙啊。”查尔斯·威廉姆斯优雅地摘下礼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他指向身后满载武器的马车队：“希望我带来的这些小小的‘伴手礼’能合你们的心意。”
亚瑟的眉头微微皱起，扫视着那些被油布遮盖的火枪轮廓。“威廉姆斯先生”，他的声音带着几分玩味，“看来您不仅是一个餐厅老板，还在军火买卖上也颇有心得？”
查尔斯优雅地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然后将雪茄在身旁的马车栏杆上轻轻捻灭。接着，他修长的手指从大衣内袋取出一个精致的银制烟盒，重新点燃一根香烟。
“您应该明白，其实经营餐厅和做其他生意没什么两样。一个成功的餐厅老板必须要用心准备好自己手中的菜单——虽然保留经典的传统菜式讨好老主顾也是一种选择，但是当某一天他们为老板带来的利润越来越少时。成功的老板就应该把菜单修改成各种应季新品，好吸引能为我带来更大例如的新客户。”
理查德轻哼一声，随后大步上前，一把掀开最近马车上的油布。
“奇怪，怎么这俩马车上骑兵的装备占了大头。威廉姆斯先生，以你的水平应该不可能不知道王军都是以步兵为主的吧，还是说...你这是准备了两桌饭来招待两桌人？”
查尔斯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他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一块绣着玫瑰纹样的丝质手帕，优雅地递给理查德，示意他可以用来擦手。
“亲爱的理查德殿下，一个优秀的老板永远会多准备好几桌饭菜。不过现在看来...”突然，查尔斯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现在打算用这两桌的饭菜，只单独招待一位客人。”
亚瑟缓步上前，走查尔斯的身边，他首视着查尔斯的眼睛问道，“说吧，威廉姆斯先生，你想要我们出什么样的价码？这些武器总不会像你餐厅里的餐后甜点一样免费赠送吧？”
查尔斯的嘴角仍然保持着微笑，“亲爱的亚瑟殿下，就像我对挑剔的顾客常说的：‘先尝尝，再谈价’。价格这种东西我们完全可以一会找个地方慢慢谈。在此之前呢...”查尔斯做了个邀请的手势，“两位要不要先验验货看看我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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