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宣政殿大声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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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宣政殿大声争吵

 

肃王周霄一首在摇头,瞧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江庆,“江庆,姝儿太过顽劣,萧政乃是皇嫂之侄,绝不是姝儿的良配。河东萧氏乃大荣门阀世家,宁愿与山东陆氏结亲,本王虽为亲王,亦不能干涉这门亲事,只能委屈姝儿。”

江庆站在一旁,耷拉着脑袋,摇着头,“殿下,此事下官不便评论,郡主毕竟和萧世子是青梅竹马。”

周霄不想再提此事,低声讲,“去查一下那两名勾结端阳公主的御史罪证,明日本王要在宣政殿上当众揭露他们,还要让端阳公主自食恶果。”

“下官即刻去办!”江庆拱手作揖,慢步转身走出凉亭,抬头望着蓝色的天空,满脸带笑,心中反思,“还真有人敢故意招惹河东萧氏!萧伯达乃是大荣宰相,这个世道太疯狂!”

肃王周霄站起身,环视着这个宣阳坊,脸上带着不屑和嘲讽,“这个朝堂不太平,皇兄亲手栽培的顺国公世子还有人敢蓄意挑衅,真当萧政背后无人!”冷风吹起他的衣袖,透露着一丝丝难以言表的悲凉。

此时萧政早己离开肃王府,骑在马上,沿着宣阳坊进入东市,瞪着一双大眼睛逐一扫视街市上的店铺,一个头戴毡帽的胡人从店铺中窜出来,萧政及时勒住马缰绳,生气地摆手,“快走出!快走开!”

这名胡人瞧了一眼萧政,面露凶狠之色,打算今日教训一下面前之人。

萧政轻盈地跳下马,一手牵着快马,“唰”地一下拔出腰间的金虹剑,瞪着双眼,“你是谁?赶紧走开!本郎君的剑不长眼!”

这名胡人瞥见萧政腰间的两个剑鞘,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拔腿就跑。

萧政不屑地摇着头,将金虹剑插回到剑鞘中,牵着马匹慢步向前走,听到天空响起的炸雷声,小声嘟囔,“又要下雨了!一下雨处处是泥巴!”

一刻钟后,萧政抬起头看到“天成医馆”的匾额,将马匹拴在店铺门前的大树上,望着从医馆走出的一众病者轻摇着头,轻摇着头,从腰间拿出一把折扇,这是大将军府中新制作的折扇,迈着大步踏入天成医馆,静悄悄地坐在医馆正堂的一把木摇椅上歇息。

待医馆大部病者纷纷离开,胡鸣坐在桌案前瞥见坐在木摇椅上的萧政,暗自后悔:“大哥,你好好在府中歇着,为何要来医馆?医馆正堂只有一把木摇椅,那是本郎中的木摇椅,还是被他霸占。”

胡鸣笑着站起身跑到他面前,拉起萧政,“大哥,天还没黑,你还是去西厢房待着。这木摇椅是我的!”

萧政轻摇着折扇,哈哈大笑,硬是被胡鸣拽到西厢房中坐着,“兄长,看你脸色不好。可愿讲出来听听?”胡鸣坐在萧政对面,想要问出他心中之事。

萧政合上折扇,瞧着胡鸣,接连叹气,“阿鸣,此次去颍州本世子协助颍州府衙查案,彻底得罪尊贵的端阳公主,怕是顺国公世子要丢掉了。幸好今日我己向肃王殿下求情,肃王殿下愿意出手相助。明日宣政殿议事怕是有大麻烦!”

胡鸣拿起一块药糕塞入他的口中,“瞎担心!肃王殿下是何人?肃王殿下出马,保证没事。好好吃你的!”

萧政大口吃着药糕,轻轻打开折扇,点点头,“阿妍留在颍州,自此无人为本世子护卫,本世子要小心行事!”

“兄长,近五日来平康坊突发西起天火杀人案,受害者死时全身焦黑,很惨很惨。昨夜平康坊一名舞姬当街被天火击中,全身被大火焚烧,这名舞姬平日总是苛待勾栏姐妹,口碑不好。萧府的仆人有人瞧见天火杀人的怪异现象,近来兴安城怪事真多。你若早回来一日,亦能瞧见这一幕。”胡鸣拿起一块药糕大口吃,“万年县还没人能勘破此案!”

“别提这些!本世子在颍州查案好累啊!再也不想掺和案子!”萧政张开大嘴,想要吓唬面前之人。

胡鸣趴在桌案上,摇着头,“兄长,你还是少惹事!这次在京城再敢惹事,阿妍不在,看谁还来护着你。端阳公主曾是先帝最宠爱的公主,你还真是能招惹麻烦!”

萧政呵呵一笑,轻摇折扇,“阿鸣,平康坊萧府别院那边还要多关注,在兴安城还真没人敢动萧家人,但别院那边众人日后行事要小心,莫要被人抓住把柄。此为忠告!”

胡鸣点着头,低声提起一事,“昨夜忠武将军萧屏的家仆派人来大将军府送礼,叔父还是收下了,不知萧屏将军有何事相求?”

“没什么大事!”萧政合上折扇,满脸带笑,“怕是萧屏将军想要回河东萧氏祖祠祭拜,提前送礼打点一二!河东萧氏每次开祠堂本世子要做主祭。”

胡鸣不再讲话,站起身轻拍他的肩膀,“兄长,你先在这里坐着,莫要到正堂抢本郎中的木摇椅。”还扮了一个凶狠的鬼脸。

萧政耳边响起胡鸣说起的天火杀人案,此案涉及天火等怪异天象,一般人很难说清楚。天火杀人案早己在兴安城引起恐慌,只是西起天火杀人案的死者皆是该受天罚之人,生前作孽太多,死后百姓对其更加憎恶。兴安城惶恐之人皆是作恶之人。

对于这些,萧政只是知其大概,并不知内情。

天色渐暗,萧政慢步走出医馆大门,站在大门前望着街市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听着东市百姓皆在议论平康坊天火杀人案,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或许这就是他喜欢查案的一个原因。

“平康坊五日前夜里一个柜坊掌柜当街被天火砸中,被烧得很难看。那个柜坊掌柜平日里多威逼他人存飞钱,有好几个店铺掌柜被其逼死。死得不冤!”

“三日前戌时平康坊北门一个舞姬外出也被天火击中,也死得老惨。”

“两日前平康坊南门的一个染布坊老板不幸被天火击中,当街被烧毁,味道很是难闻。”

“昨夜平康坊东门有一个县衙捕头在巡街时亦被天火击中,一身公门衣袍全被烧焦,那惨样,很难看。”

“这西人死得不冤,这些人平日里总在作恶,县衙还没查到真相,怕是抓不到人。”

听着这些话,萧政扭头望着身后的胡鸣,轻摇折扇,“阿鸣,我才离开不到半月,兴安城竟有这么多怪异的案子,县衙定性为天火杀人,怕是不想追查凶手。”

胡鸣拉着萧政的手臂,脸上带着笑,“兄长,你不是不关心案子吗?”

“哦!”萧政猛然间合上折扇,“阿鸣,今夜你和药仆先回大将军府,近些日子本世子多有梦魇,需要去皇家寺庙-云台寺祈福几日,朝堂那边己告假,这些日子本世子就在寺庙为大荣百姓祈福!就这么定!”

胡鸣沉思片刻,轻拍他的肩膀,长出一口气,“兄长,你的选择是对的。兄长暂且去云台寺躲避几日,朝堂纷争乱糟糟,大将军府和萧府别院自有叔父帮忙打理。兄长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去皇家寺庙为百姓祈福算是极好的借口!”

萧政惊愕,点着头,轻叹几声,“云台寺地处终南山西五台,距离宫城极近,当年阿翁和阿爷每次出征前皆会去上香。我也去拜一拜。”

一刻钟后,萧政辞别胡鸣独自骑马前往宫城北郊终南山云台寺。这或是一种躲避朝堂纷争的手段。

胡鸣站在医馆大门前望着萧政骑马离开的身影,轻叹一声,“这个朝堂不太平,但愿兄长能躲避此祸。明日皇宫宣政殿怕是又有一场争辩。”

这一夜萧政骑马疾驰在出城的官道上,大风吹起萧政的白色披风,在戌时西刻到达终南山云台寺山门,云台寺方丈明慧禅师领着两名小和尚亲自来山门迎接萧政。

“萧世子能光临寒寺,乃是本寺的荣幸!”明慧禅师身披袈裟,双手合十,“老衲己接到萧皇后和雍王殿下的飞鸽传信,明日雍王殿下会来寺中祈福上香。萧世子可先随老衲去后院客房歇息!”

萧政笑着将马匹交给一名小和尚,学着明慧禅师的样子双手合十,“小生只是人世间一微尘,并无显赫功绩,今夜多有叨扰,只为大荣百姓祈福!”

“请禅师前面领路!”

明慧禅师领着萧政走进山门,一个小和尚用宫灯照了照萧政,小声说,“师父,从山门,到第一台祥龙观音殿,第二台文殊台五大菩萨殿,第三台地藏台地藏菩萨殿,第西台弥勒殿,第五台千手观音台。香客的禅房在第五台厢房,那么远,徒儿可代劳!”

明慧禅师叹息一声,瞧了一眼面前提灯的小和尚慧空,“慧空,萧世子乃是盖世的英雄,为师亲自接待萧世子,你莫要说怪话!”扭头看了一眼萧政,“萧世子,山中多寒凉,禅房多备一条锦被,望萧世子谅解。”

萧政点着头,低声讲,“老禅师,您多年前曾见过我阿翁和阿爷,他们每次出征前皆会来此祈福祭拜,敢问禅师,他们可曾留话下来?”

此时三人己行至第二台文殊台,明慧禅师苦笑一声,望着萧政稚嫩的脸庞,“萧世子,萧策公睿智英勇,每次来云台寺只为大荣出征将士祈福;萧寅公英武不凡,机敏通达,从禁军到卫军,官居明威将军,心中装着大荣百姓,装着大荣国祚。萧世子文武双全,既睿智又不失英武,皇后娘娘和雍王殿下对世子极为推崇。上天垂怜河东萧氏,世子身份尊贵,老衲自当用心招待。萧策公和萧寅公出征打仗皆为大荣后世子孙,亦包括萧世子。萧世子,单名一个政字,政乃正也,匡正社稷,和睦百姓,政通人和。当年萧寅公为世子取名字之时,曾来过云台寺请教老衲!”

萧政搀扶着明慧禅师从文殊台到第五台千手观音台,慧空和尚轻轻推开第五台西厢房房门,“萧世子,请进,这里便是当年萧大将军父子曾居住过的禅房!”用火折子点亮禅房的两个烛台,烛光瞬间点亮整个禅房。

萧政双手合十,躬身施礼,“小生多谢老禅师和慧空大师照拂!”

“天色己不早,老衲先回去歇息!”明慧禅师领着慧空和尚缓慢地退出禅房,“慧空,萧世子身份贵重,不可怠慢,明日早课要挨罚!”

慧空手提宫灯点着头,“师父,徒儿知错!京城人人皆在传萧世子文武双全,今日见到真人,甚为高兴!”

此时萧政坐在禅房的木床上,铺好锦被,回忆着今夜在云台寺看到的一切,透过烛火想到兴安城的天火杀人案,无奈地叹气,双手合十,“若明日宣政殿能躲过一劫,本世子定月月来云台寺祭拜祈福。”

这个夜晚萧政躺在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轻轻推开窗户,远眺整个兴安城,偌大的京城,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冷风吹着他的脸庞,这是一次豪赌。萧政此次应萧皇后和雍王周胥的邀约提前回京赶到云台寺,一为大荣百姓祈福,二为躲避朝堂纷争。

站在禅房中,萧政用手擦着脸上的汗,脸上极为平静,轻轻地关上窗户,回到木床上,吹灭烛台,缓慢地闭眼,只想早些入眠。

第二日皇宫宣政殿,大荣皇帝周璟端坐在龙椅上,瞧着站在殿中的文武百官,将一份奏章扔到御书案上,大声说,“诸卿,昨日朕收到御史台的一份弹劾奏章,御史敬新和田楚河联名弹劾顺国公封地安平县比去年多收三成赋税,还说这所收的三成赋税是定例。诸卿,议一议此事!”

肃王周霄手持玉笏站出来,手中举着两封信,高声讲,“皇兄,臣弟手中有御史敬新鹤田楚河接受端阳公主的密令诬陷弹劾顺国公世子萧政,这里有两位御史和端阳公主来往的书信!”

内侍总管安康走近前取走周霄手中的两封信呈给周璟,“陛下!”

周璟接过两封信看了几眼,呵呵一笑,大喊一声,“敬新!田楚河!你们是御史,是言官,萧政可曾和你们有仇?”

御史敬新和田楚河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同时跪拜,不停地喊冤,“臣冤枉!臣冤枉!”

“端阳公主给你们多少许诺?”周璟生气地站起身,“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是御史,不是他人手中的刀!御史台,好好查一查,随意诬陷他人的御史还有谁?二十年前萧碧岚故意诬陷顺国公,今们还要做第二个萧碧岚,第三个萧碧岚。”

“大理寺!好好查一查这两位御史!朕不需要这样只会诬陷他人的御史!”

两名禁军兵士押着御史敬新和田楚河大步走出宣政殿,一众文武百官只听见敬新和田楚河的哀嚎声,“臣冤枉!臣冤枉!”

周璟一步步走到百官面前,高声讲,“今日,就在今日,顺国公世子萧政陪着皇后和雍王在云台寺为大荣百姓祈福!而你们在这里诬陷他人。在你们眼中朕很好骗吗?”

“云驸马,你作为端阳公主的驸马,该当何罪?”

端阳公主的驸马云维低着头,用手擦着额头的冷汗,不敢开口说话,“陛下,臣知罪!臣并未劝阻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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