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洛凡和小刘早早就来到了珠宝玉石街。
昨天那个女孩的事情，他没太放在心上。
今天，他长记性了，不再去逛地摊，反正也没什么结果。
他和小刘两人站在一个树荫下聊天。
而这个树荫，正对着一个店面。
这家店铺可厉害了，玉石街交易会差不多90%的原石，都会来这里切割。
据说老板的收益，不比那些卖原石的差。
就好比别人都在采茶叶，有人就在山上卖炒茶的柴火和铁锅，照样能赚钱。
你问还有10%去哪儿了？
人家就不能不切割，直接买回去供着吗？
“小刘啊，昨天的一龙二凤，玩的爽吧？”洛凡不经意地问道。
小刘顿时羞红了脸。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啊！”
“两个美女在你面前，你还能把持得住？”
小刘扭捏道：“后来我给了她们一点钱，让她们回去了。”
洛凡也没质疑，但也没完全信。
不过信不信的，他也不在意。
“以后不要替我做决定了，明白不？”洛凡淡淡地道。
“呃……”
从上午到中午，这个店铺里人来人往，洛凡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那台切割机。
“切涨了！切涨了！恭喜老板！老板发大财啊！”
店铺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秃头汉子，带着一副斯文的眼镜，身宽体胖，有点违和。
切涨的顾客自然喜笑颜开，打赏那是少不了的。
即便切出的只是十几万的低品质翡翠，但那好歹也是赌赢了，人家想沾沾喜气，总不能驳了人家面子。
洛凡看了一上午，切涨的很少，大多数都是切垮了，垂头丧气出门的。
“老板别气馁，下次再赢回来啊！”
反正不管怎么样，手续费是少不了的，店铺老板稳赚不赔。
虽然没看到那块废料，但饭还是要吃的。
还是那家牛肉拉面馆。
老板老郭把面端上来，就坐在另外一张桌上看着挂在柜子上的电视。
洛凡和小刘吃着面，嚼着蒜。
“老郭，有酒么？”小刘说着，把一张钞票拍在桌子上。
老郭回头看了两人一眼，从柜台拿了两瓶啤酒出来，打开，放在了桌上。
洛凡笑了笑，拿起来喝了几口。
他平时不爱喝酒，但这牛肉拉面的味道是对了他胃口了，喝两口啤酒倒也不错。
“欸，你听说没，锦城酒店今天出事儿了。”
锦城酒店，就是洛凡住的那家四星级酒店。
“一个大姑娘，白天跳楼了，害，也不知道是咋的了。”
“不知道。”洛凡摇头。
“可能遇到什么难事儿，过不去了吧。”老郭拿起桌上的钞票，转身去柜台找了零钱，拍在小刘的面前。
小刘看都没看，埋头苦吃。
洛凡停了停，莫名想到了昨天闯入他房间的那个女孩。
哎，这世道。
有人发财，有人家破，有人挥霍无度，有人绝望跳楼。
真是魔幻的世界啊。
没想太多，只是叹了口气，洛凡便继续吃面。
吃完了，便回到那个树荫下。
洛凡想了想，在附近摊子随意买了块几千块的原石，带小刘两人一起进了那家店铺。
秃头汉子一看来人了，赶紧陪着笑脸迎上来。
“老板，切原石吗？”
“昂，这块，切一下多少钱呢？”
秃头汉子一看就知道这石头根本不可能切涨，但还是专业地道：“老板，这块石头不大，我收你便宜点，三百吧。”
洛凡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好！”
一番操作，切出来果然是块废料。
洛凡故作懊恼的样子道：“哎，这赌石，真难啊！”
秃头汉子笑眯眯地道：“没事没事，一看你就不常赌石吧，切垮是正常的。这就跟彩票一样，一旦切涨了，以前亏的钱，一把就回来了！”
洛凡叹了口气，借机问道：“老板，这废料，你们一般怎么处理？”
“你问这个干什么？”
“哦，是这样的，我是第一次赌石，想把废料拿回去，做个纪念。”
“害，都说了是废料了，你拿走就是了，我这里还有很多废料，你看着喜欢的，都拿去吧。”
洛凡把自己那块原石的废料拿在手里。
这时，三个人进了店铺。
其中一个穿得挺气派，像是老板的样子。
另外两个像是他雇的小工，因为这块原石实在太大了，目测有百来公斤的样子。
光滑平整，表面还有一些纹理，一看就是块好料。
“老板，这块石头切一下，什么价？”
那秃头汉子打眼瞧了一下，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
“什么？就切一块石头，你就敢收五百？”
“你上街上打听打听，我老吴做生意讲究一个诚信，一个唾沫一个钉，绝不会宰人。你这块石头过两百斤，切起来不得费点力气？”
“行吧，五百就五百，我十万块都花了，还差这五百？”
那人爽快地付了钱，秃头汉子喊人把石头架上切割机，开始切了起来。
一刀……
两刀……
有纹理的那一侧都切开了，但是没有一点绿色。
此时，洛凡的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
因为几块废料中，最不起眼，品相最差的一块，正是未来信息中，切出来二十公斤极品帝王绿的那块废料！
他不动声色地站在一边，静观事情的发展。
因为他知道，这块废料是肯定会被扔掉的，他在等一个时机，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把这块废料拿到手。
那人抱着脑袋，绝望地道：“十万块……十万块就这么没了？”
秃头汉子老吴拍拍他的肩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再来过嘛，有赌未必输。”
那人眼睛通红，声音嘶哑，他指着那一堆废料咆哮道：“再切，再切！说不定里面就出货了呢！”
老吴摇摇头道：“你这样，我很为难啊，若是每个客户都这样无限切下去，我这里的生意不要做了？”
“那你要怎样才肯切？”
“得加钱……”
洛凡站在一旁，此时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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