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礼物(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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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礼物(二)

 

(改了第一章的设定,主角前世改为高中牲了。同时重写了第三章,文笔新升级)

良久,水门才缓缓支撑着坐了起来,查克拉身体稳定了一些,但依旧显得虚弱。他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个儿子,大的眼神冰冷倔强,小的眼神里还残留着愤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对不起…鸣人,面麻。我知道…无论什么理由,都无法弥补你们承受的痛苦。”

面麻抱着双臂,没有回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鸣人则有些不知所措,刚才那一拳仿佛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和勇气。

闻言,面麻只是抬起了手,轻轻打了个响指。

啪!

整个下水道空间瞬间如同水波般荡漾、溶解、重组。昏暗、潮湿、压抑的环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纯净、柔和、充满生命气息的空间。

淡绿色的光晕如同呼吸般轻轻脉动,白色的光带如同流动的丝绸萦绕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宁静感。这里是纯粹的精神世界,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这里是…”水门惊讶地看着这陌生的环境,他能感觉到这里完全由面麻强大的精神力构筑而成。

水门的目光扫过鸣人,带着深深的怜惜,又看向面麻,眼神复杂:“面麻…你比我想象的成长得还要快,还要强大。但也…背负了太多。”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能和我说说吗?说说你们…这些年是怎么过的?”

水门在鸣人体内其实对鸣人六年来的遭遇一清二楚,但这么说可以给两兄弟一个情感的宣泄口,不至于因心中郁结而陷入黑暗......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个闸门。面麻依旧沉默,但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动了一丝。

鸣人却忍不住了。他看着父亲那张和火影办公室里照片一模一样的脸,看着他眼中真切的痛苦和歉意,长久以来积压的委屈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爆发出来。

“怎么过的?”鸣人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他们…他们都叫我‘妖狐’!没有人愿意跟我玩!商店的老板不卖东西给我!小孩子朝我扔石头!晚上一个人在家好黑好冷…肚子饿的时候只能一个人外出钓鱼!只有哥哥!只有哥哥会保护我,给我做饭,教我忍术!三代爷爷虽然好,但他总是很忙…卡卡西大叔教我们做菜,可他也是后来才出现的!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九喇嘛封印在我身体里?为什么你要丢下我们?为什么啊?!”

鸣人哭喊着,语无伦次,将这些年的孤独、恐惧、渴望一股脑地倾泻出来,每一句质问都像刀子一样扎在水门心上。

他看着泣不成声的小儿子,心如刀绞,查克拉组成的身体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而明灭不定。

面麻静静地听着,听着弟弟的哭诉,冰冷的目光中终于也泛起了难以抑制的波澜。他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却又刻骨铭心的事实:

“......从记事起,鸣人就活在‘怪物’的阴影下。三代目提供了住所和基本生活费,但也仅限于此。村民的敌意是公开的秘密。是我第一次让他吃上了家人的味道;是我第一次教给他提炼查克拉;是我第一次满足鸣人朴素的愿望......卡卡西前辈…他确实教了我们很多生活的技巧,尤其是做菜,但他更像一个偶尔出现的导师,而非长久的依靠。鸣人他…渴望认同,渴望家人,渴望一个正常的童年,而不是在恐惧和排斥中长大。你所谓的‘英雄’之举,留给他的是无尽的孤独。”

面麻的每一句话都像重锤,砸在水门的灵魂上。他看着面麻,这个早熟得令人心疼的长子,眼神中充满了震撼和更深的自责。

他无法想象,一个孩子是如何在那种环境下,不仅保护自己,还要拉扯着另一个更小的孩子长大的。

水门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任何辩解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最终,他只能低下头,双手紧紧攥成拳,查克拉构成的泪水无声地滑落,融入脚下的水面:“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是我…太自私了…”

精神世界里只剩下鸣人压抑的啜泣声,水门无声的忏悔,以及面麻沉重的呼吸。而外面的九尾在牢笼后安静地看着暂时安静下来的封印空间,巨大的兽瞳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气息趋近于温和内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面麻看着流着泪的鸣人和痛苦自责的水门,感觉气氛己经沉重压抑到了顶点。

他深深吸了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下去,然后再次打出了响指。顿时空间天旋地转,又回到了熟悉的下水道里。

面麻在水门再次露出的震惊目光下开启了九尾查克拉模式,肩膀上长出了一只由金色查克拉组成的手臂,一首延伸到了位于半空中的八卦封印锁孔处。

水门虽然猜到了面麻想做什么,但怀着对面麻的愧疚以及对其实力的认可,没有再阻拦。而鸣人出于对哥哥的绝对信任,自然也不可能制止。

于是面麻就在两人一狐的注视下成功用查克拉之手解开了封印,这还得多亏面麻高超的查克拉控制力和对封印术的深刻理解。

虽然封印被面麻彻底解开,但九喇嘛还是趴在里面没有动弹,而且正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上演的家庭的闹剧。

“九喇嘛,拜托你先给西代目补充点查克拉,别让他消散了”。傲娇的大狐狸虽有些厌恶地瞥了眼波风水门,但还是扭头看向面麻:“哼,老夫看在鸣人的面子上就帮你一回,下不为例”。

水门的查克拉体在得到了九尾查克拉的输入后,一下子变得稳定起来。因为这个封印空间是靠鸣人和九喇嘛一起维持的,所以现阶段只有九喇嘛能帮水门。

还好九喇嘛愿意帮忙,不然要真因为面麻把水门打散了,那面麻会内疚一辈子……

面麻看向两人,没有解释什么。他闭上眼睛,神乐心眼悄然开启,庞大的感知力如同潮水一般涌向整个世界,在鸣人封印空间的深处仔细搜寻。

九喇嘛的查克拉如同燃烧的太阳,水门的查克拉如同金色的星辰,而鸣人的查克拉则如同自由的海洋……

在更深处,一个角落,他感知到了一股温暖、坚韧却又陷入沉眠的、如同炽热熔岩般的力量。

找到了!

面麻睁开眼,目光锁定一个方向。他伸出右手,仿佛在虚空中轻轻一握,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精神力如同桥梁般延伸过去,轻柔地触碰、包裹住了那股沉睡的查克拉。

“醒来吧…”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首达那沉眠的核心。

“嗯…?”

一个带着浓浓睡意和困惑的女声响起。紧接着,在父子三人面前,点点红色的光芒汇聚,一个身影由虚化实。

火红的长发如同燃烧的火焰,即使刚从沉睡中醒来,眉宇间也带着一股勃勃英气,正是漩涡玖辛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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