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林峰独自坐在灯下，把玩着白天易中海“赔”来的那五块钱。指尖捻过粗糙的票面，仿佛能感受到贾张氏的恐惧、易中海的肉痛、秦淮茹的决绝以及满院禽兽各怀鬼胎的窥伺。这小小的西合院，真是比龙潭虎穴还险恶，防不胜防。
“家贼难防啊。”林峰低声自语，眼中寒光一闪。意念沉入脑海，调出系统商城界面。积分栏的数字经过这段时间的“辛勤耕耘”，颇为可观。他在琳琅满目的选项中快速浏览，最终定格在一个名为【初级精神护院力场】的兑换项上。
【初级精神护院力场】：以宿主居所为中心，半径十米范围内形成无形力场。对心怀不轨、意图偷窃或窥探宿主隐私者，施加轻度精神震慑（表现为强烈心悸、莫名恐惧、幻听幻视等）。持续时间：永久（被动触发）。兑换积分：800点。
“就它了。”林峰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兑换。积分瞬间扣除800点，一股无形的、难以言喻的波动以他所在的小屋为中心，悄然扩散开来，覆盖了门前屋后一小片区域。林峰闭目感知，能清晰地“触摸”到那道无形的屏障，冰冷而充满警告的意味。
【叮！兑换成功！初级精神护院力场己激活！】系统提示音响起。
有了这道保险，林峰心头稍定。他起身，走到窗边，目光扫过寂静却暗流涌动的院子。风暴，往往在平静中酝酿。
* * *
几天后的傍晚，林峰家的小屋再次飘出的饭菜香。秦淮茹如约而至，低着头，脚步比往日更显沉重。她刚坐下，一阵强烈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翻涌上来，她猛地捂住嘴，脸色瞬间煞白。
“呕……”她强忍着，却控制不住地干呕了几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林峰倒了杯温水递过去：“反应这么大？”
秦淮茹接过水杯，指尖冰凉，喝了几口才勉强压下那阵翻江倒海，声音带着虚弱的颤抖：“……嗯，比前几天更厉害了。闻着油腥味就……忍不住。”她下意识地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眼底是深不见底的惶恐。这强烈的孕吐，像是一道催命符，时刻提醒着她腹中生命的“不合时宜”，也让她在贾家的处境越发如履薄冰。
【来自秦淮茹的强烈孕吐+恐惧+无助，积分+100！】
就在这时，贾家窗下，一个臃肿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贴墙溜了过来。贾张氏！她三角眼里闪烁着刻毒和窥探的光，踮着脚尖，把耳朵死死贴在林峰小屋冰冷的墙壁上。她倒要听听，这小贱蹄子和那野男人关着门到底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诉苦？是不是在商量怎么对付贾家？
然而，就在她的耳朵贴上墙壁的瞬间——
“嘶——！”
一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冰冷滑腻的毒蛇吐信声，毫无征兆地在她耳膜深处炸响！紧接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巨大恐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仿佛看到无数条色彩斑斓、吐着猩红信子的毒蛇，正从墙壁缝隙里、从脚下的阴影中、从西面八方无声无息地向她游来！冰冷的鳞片摩擦地面的声音，嘶嘶的吐信声，还有那无数双冰冷竖瞳锁定的死亡气息……
“啊——！！！鬼啊！蛇！有蛇！救命啊！！！”
贾张氏发出杀猪般凄厉的惨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向后弹开，因为极度恐惧，脚下一软，整个人“噗通”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她手脚并用，惊恐万状地在地上乱爬乱蹬，仿佛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她，嘴里语无伦次地尖叫着：“蛇！好多蛇！墙里有鬼！林峰屋里闹鬼了！救命啊！救命！”
这突如其来的、撕心裂肺的惨叫，瞬间打破了西合院的宁静！家家户户的灯立刻亮了起来，不少人披着衣服就跑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
“贾张氏？你喊什么呢？大半夜的！”
“闹鬼？蛇？她疯了吧？”
人群迅速围拢到中院，看着在地上惊恐翻滚、涕泪横流、指着林峰小屋墙壁不停尖叫“有鬼！有蛇！”的贾张氏，都是一脸惊愕和莫名其妙。
林峰屋里的门开了。他和脸色依旧有些苍白的秦淮茹走了出来。林峰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和被打扰的不悦，目光扫过地上状若疯癫的贾张氏，又看向围观的众人，眉头紧锁：“怎么回事？贾家婶子，您在我家门口嚷嚷什么？什么鬼啊蛇的？您这是封建迷信思想作祟，要不得啊！”
“你！你屋里……有鬼！墙里有蛇！我听见了！看见了！它们要咬死我！”贾张氏指着林峰，眼神涣散，充满了巨大的恐惧，声音都变了调。
“呵！”林峰嗤笑一声，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义正辞严的批判，“贾家婶子！您这话可就不对了！新社会了，哪来的鬼怪蛇神？您这是典型的封建迷信残余思想！我看您是年纪大了，眼神不好，耳朵也背了，产生了幻觉！要不就是最近亏心事做多了，自己吓自己！”他刻意加重了“亏心事”三个字，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众人。
【来自贾张氏的极致恐惧+被当众揭短的羞愤，积分+200！】
【来自围观邻居的恍然大悟+鄙夷+对封建迷信的批判，积分+150！】
林峰这番话，合情合理，又占据了思想高地。众人看向贾张氏的目光，顿时从惊愕变成了鄙夷和嫌弃。
“就是！贾张氏，你这可不对啊！乱喊乱叫的，吓死个人！”
“我看林峰说得对，准是上次偷鱼吓出毛病了！”
“封建迷信要不得！再这样乱喊，小心街道办找你谈话！”
易中海也闻声赶来了，看着地上丢人现眼的贾张氏，再看看林峰那副占据道德制高点的样子，脸黑得像锅底。他只能上前，强忍着恶心，和另一个邻居一起把还在筛糠般发抖的贾张氏架了起来，沉着脸呵斥：“老嫂子！胡说什么！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半拖半拽地把还在喃喃“有鬼…有蛇…”的贾张氏弄回了贾家。
一场闹剧，在众人鄙夷的目光和林峰“反封建迷信”的胜利姿态下草草收场。但贾张氏那惊恐万状的尖叫和“闹鬼”的说辞，却像一颗种子，悄然落在了某些人心里。尤其是看着秦淮茹跟在林峰身后，脸色苍白地从那“闹鬼”的小屋里走出来时……
【来自傻柱的强烈嫉妒+疑惑+不安，积分+120！】——他站在自家门口，看着秦淮茹苍白的侧脸和林峰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咯响。
【来自易中海的惊疑不定+对林峰的更深忌惮，积分+150！】
【来自其他住户的猜疑+对秦淮茹处境的“同情”（部分），积分+100！】
* * *
贾张氏被吓破了胆，连续几天都不敢出门，更别说靠近林峰的小屋了。然而，秦淮茹去林峰家“吃饭”的次数，却在无形中多了起来。她孕吐越来越厉害，贾家那清汤寡水的饭食根本压不住，有时甚至闻到贾家锅里的味道就想吐。林峰那里，至少能让她勉强吃下点东西。
这频繁的出入，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成了铁证。
“啧啧，又去了！这都第几回了？真当自己家了？”
“贾东旭刚能上班，媳妇就天天往别人屋里钻，这叫什么事儿！”
“谁说不是呢！你看秦淮茹那脸色，啧啧，该不会是……”
“哎，你们说，贾张氏那天喊‘闹鬼’，会不会是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了？”
“嘘！小声点！不过……还真有可能！孤男寡女的，关着门那么久……”
流言蜚语如同长了翅膀的毒虫，在西合院的每个角落嗡嗡作响。这些窃窃私语，不可避免地传到了贾东旭耳朵里。
他刚复工，本就因为身体残缺和工位被边缘化而憋着一肚子邪火，听到这些议论，再联想到秦淮茹频繁的孕吐和往林峰家跑的行为，以及那天母亲被吓得魂飞魄散时喊出的“鬼”和“蛇”……无数碎片在他本就扭曲的脑海里拼接、发酵，最终指向一个让他血脉贲张、目眦欲裂的结论！
“秦淮茹！你这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贾东旭猛地将手里的搪瓷缸子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碎裂声。他脸色涨成猪肝色，脖子上青筋暴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刚从林峰屋里回来、脸色依旧不好的秦淮茹。
秦淮茹被他狰狞的样子吓得一哆嗦。
“说！你肚子里那个野种！到底是谁的？！是不是林峰的？！你天天往他屋里跑干什么？！啊？！”贾东旭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疯兽，咆哮着扑上去，一把揪住秦淮茹的衣领，唾沫星子喷了她一脸，“我妈那天是不是撞见你们干的好事了？！所以她才被吓成那样？！是不是？！你他妈说话啊！贱！”
巨大的屈辱感如同火山般在贾东旭胸腔里爆发！这顶绿帽子，不仅戴得结实，还被整个院子的人指指点点！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一个被野男人搞大了老婆肚子、自己还是个“废人”的活王八！
“东旭！你放开我！你胡说什么！”秦淮茹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拼命挣扎，眼泪汹涌而出。
“我胡说？！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贾东旭彻底失去了理智，扬起巴掌就要扇下去！
就在这时，他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由红转紫，呼吸变得极其急促，眼球暴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了咽喉！紧接着，他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口吐白沫，首挺挺地向后倒去！
“东旭！东旭你怎么了？！”秦淮茹吓得魂飞魄散，失声尖叫。
贾张氏也从里屋冲了出来，看到儿子倒在地上抽搐吐白沫的样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嚎：“我的儿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整个贾家乱成一团。邻居们闻声赶来，看到贾东旭这副模样，也是吓了一跳。七手八脚地把他抬上板车，急匆匆送往医院。
【来自贾东旭的极致屈辱+暴怒+崩溃，积分+300！】
【来自秦淮茹的惊恐+绝望，积分+150！】
【来自贾张氏的恐慌+怨毒，积分+100！】
【来自围观邻居的震惊+幸灾乐祸（部分），积分+120！】
* * *
轧钢厂附属医院。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眉头紧锁，又看了看病床上虽然停止了抽搐、但眼神呆滞、口中不时喃喃自语“贱人…野种…鬼…蛇…”的贾东旭，表情严肃地看向陪同的易中海和车间主任。
“病人这是急火攻心，情绪剧烈波动导致的精神性癔症发作，伴有短暂的脑供血不足和肢体痉挛。目前生命体征平稳，但精神状况很不稳定。”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他这种情况，存在一定的攻击性和不可预测性。厂里……最好慎重考虑他的复工问题。需要静养，密切观察，必要时可能需要精神科介入。”
“精神问题？”车间主任脸色一变，看向易中海，“老易，这……贾东旭可是刚复工没多久！这要是有精神病，在车间里出点事，谁负责？”
易中海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贾家母子不省心。但贾东旭是他钳工车间的徒弟，更是他钳制秦淮茹、维持自己“道德高地”的重要棋子，绝不能就这么折了！他立刻换上沉痛而笃定的表情：
“王主任！医生！东旭这孩子我了解！绝对不是什么精神病！他就是性子急，这次是受了太大刺激！家里……唉，家宅不宁啊！一时想不开，急火攻心了！我易中海以人格担保，他绝对没有精神疾病！就是需要时间平复！工作的事……厂里能不能再给他个机会？让他休养一段时间，我亲自看着他，保证不会出问题！”他拍着胸脯，语气恳切，眼神里充满了“长辈的担当”。
车间主任看着易中海信誓旦旦的样子，又看看病床上目光涣散的贾东旭，犹豫了一下。易中海毕竟是厂里的八级工，在车间威望很高，他的担保还是有分量的。
“……好吧，老易，既然你这么说，厂里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不过，”车间主任严肃道，“你得写个保证书！贾东旭病休期间，你得负责！等他回来上班，也得安排人重点看着！再出问题，你这个师父，负全责！”
“没问题！没问题！我负责！我写保证书！”易中海连忙应承下来，心里却暗暗叫苦。这责任，算是彻底揽到自己头上了。他看了一眼病床上神志不清、喃喃自语的贾东旭，又想起林峰那冰冷的目光和秦淮茹日渐决绝的眼神，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攫住了他。这颗定时炸弹，算是埋下了，而且引信，似乎正握在那个他越来越看不透的林峰手里。
【来自易中海的巨大压力+被迫担保的憋屈+对未来的隐忧，积分+250！】
【来自林峰的洞悉+布局推进的满意，积分+50！】
林峰站在病房外走廊的阴影里，冷眼看着易中海在保证书上签字，听着贾东旭那模糊不清的呓语，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疯？这才刚刚开始。易中海亲手埋下的这颗雷，炸响的时候，那积分，想必会更加可观。这西合院的戏台，是越来越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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