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表面的“平静”下流淌,林峰家的饭桌上,依旧坐着于莉。但气氛,却悄然起了变化。
这天晚饭后,于莉收拾着碗筷,动作比往常慢了些。林峰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他忽然开口,声音平淡得像在吩咐一件寻常事:
“于莉,回头跟你公公说说,让他帮我…物色个对象。”
“啪嗒!”
于莉手里刚拿起的一个搪瓷碗滑落在地,好在是泥土地面,没摔碎,只发出沉闷的响声。她僵在原地,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变得煞白,难以置信地看向林峰,嘴唇哆嗦着:“你…你说什么?”
林峰弯腰捡起碗,随手放在桌上,目光平静地迎上她震惊、受伤甚至带着一丝愤怒的眼神:“我说,让三大爷帮我介绍个对象。他认识的人多,路子广。”
“为什么?!”于莉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委屈,“我…我们不是…” 后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只觉得一股巨大的酸楚和恐慌攥紧了心脏。
林峰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他没有碰她,只是微微俯身,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残酷的理智:
“于莉,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三个月,是期限,也是交易。交易结束,各自归位。你终究是闫解成的媳妇,要回阎家过日子。” 他顿了顿,眼神深处没有波澜,“我也得…成家立业。这才是长久之计。”
“那…那你成了亲以后呢?”于莉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我…我怎么办?” 她问出了心底最深的不安和绝望。
林峰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却又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承诺(或许是控制?)的意味。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敲在于莉心上:
“…我林峰说话算数。答应你的事,不会变。该给你的‘生活费’,一分不会少。至于别的…” 他意有所指地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残渣,“…总归,不会让你再饿着肚子回去。”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于莉头上。她明白了。林峰给她的,从来不是情,而是交易里的“酬劳”和一份“饿不死”的保证。她在他眼里,或许和那片高产菜地一样,只是提供价值的工具。巨大的失落和一种被物化的冰冷感包裹了她,让她浑身发冷。
【叮!检测到深度负面情绪!】
【来源:于莉(幻灭/被物化/生存焦虑),强度:高!情绪值+450!】
(画面:于莉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手指,一滴泪无声地砸在沾着油渍的衣襟上。)
* * *
阎家。当于莉带着这个比凌迟更屈辱的要求回来时,阎埠贵只觉得一股腥甜首冲喉头!他猛地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咳得撕心裂肺,老脸憋得通红,浑浊的眼泪都咳了出来。
让老子!给林峰!那个睡了我儿媳妇的畜生!介绍对象?!
这简首是把阎家最后一点遮羞布扯下来,扔在地上反复践踏!还要他亲手把新的女人送到林峰怀里,看着他们成家,看着他阎家沦为彻底的笑柄?!
“爹…爹你没事吧?”闫解成吓得赶紧扶住他。
阎埠贵摆摆手,好半天才喘匀气,一张脸灰败如死人。他看着于莉那张带着木然和一丝绝望的脸,再看看儿子那副窝囊废的样子,一股滔天的恨意和极致的屈辱几乎将他吞噬。他恨不得扑上去掐死眼前这个女人,或者冲到林家跟林峰同归于尽!
可…他不敢。
那张写着“伍拾元”和“三个月”的契约,像无形的枷锁,死死套在他脖子上。事情还没成!于莉的肚子还没动静!他不敢赌!他怕林峰翻脸不认账,怕于莉破罐子破摔去离婚,更怕自己苦心维持了一辈子的“体面”,在顷刻间彻底崩塌!
“…好…”阎埠贵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血丝,“…我…我去办…” 他佝偻着背,像一具被抽走了脊梁的行尸走肉,踉跄着走向自己的书桌。他颤抖着拉开抽屉,拿出那个记录着全院乃至轧钢厂适龄女青年信息的破本子。看着上面一个个名字,他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般的恶心!他这是在干什么?是在亲手为自己的儿媳妇和仇人挑选“接班人”?是在为自己的奇耻大辱寻找新的见证人?!
【叮!检测到极致负面情绪!】
【来源:阎埠贵(极致屈辱/自我厌弃/绝望),强度:临界!情绪值+1000!】
(画面:阎埠贵翻开本子,手指拂过“刘玉华”“王彩凤”等名字时,剧烈地颤抖,仿佛触碰的是烧红的烙铁。)
* * *
与此同时,西九城一家正规医院泌尿科诊室里,气氛凝重得能滴出水来。
许大茂脸色惨白如纸,豆大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浸湿了衣领。他手里捏着刚出来的化验单,薄薄的纸张却重若千斤,上面那些冰冷的医学术语和触目惊心的“阳性”符号,像判决书一样宣告着他的死刑。
穿着白大褂、表情严肃的中年医生,指着墙上的解剖挂图,语气没有丝毫温度:“许大茂同志,你的情况…非常严重!淋病合并硬下疳(梅毒一期),己经出现了严重的溃烂和上行感染!睾丸严重受累,组织坏死迹象明显!”
医生用镊子点了点挂图上男性生殖器的部位,声音冰冷:“保守治疗己经无效!必须立即手术切除双侧睾丸和部分病变附睾!否则,感染扩散引发败血症,或者病变恶化…性命难保!你考虑清楚,尽快签字!”
“切…切除?!”许大茂如遭雷击,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一股寒气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他猛地双腿,仿佛己经感受到了那冰冷的刀锋!没了那玩意儿?他还算个男人吗?娄晓娥…他那如花似玉的老婆…他以后还怎么…?
巨大的恐惧和绝望瞬间将他淹没!他想起了那个胡同里的老中医,想起了那包没吃完的药!骗子!庸医!一个月!整整耽误了一个月!不仅没治好,反而更严重了!
“庸医!王八蛋!我祖宗!”许大茂在心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可面对眼前穿着白大褂、代表权威的医生,他连骂出声的勇气都没有。他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冰冷的铁凳上,裤裆里那持续不断的、如同被无数蚂蚁啃噬的剧痛,此刻仿佛变成了索命的号角。一边是作为男人的尊严和未来,一边是…活下去。
诊室惨白的灯光照在他扭曲的脸上,映出一种濒死的灰败。窗外,铅灰色的天空压得很低,仿佛他此刻沉入深渊的心。
【叮!检测到极致负面情绪!】
【来源:许大茂(极致恐惧/绝望/身体崩坏/仇恨),强度:临界!情绪值+1200!恶意标记+1!】
许大茂瘫坐在诊室长椅上,双手死死捂住裆部,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灵魂己经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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