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先把他带回去再说!”雷耀山铁塔般的身躯往前一探,铁钳似的手掌就要扣住刘秃子肩膀。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声,紧接着是混杂着方言的叫骂:“妈的!你们惠香馆的人敢踩老子的场子?”
接着楼下传来了一阵打斗的声音,紧接着是桌椅翻倒的轰隆声!
沈佑铭被这突如其来的混乱声响,惊得后退半步,眼睛的余光瞥见,刘秃子没有动身下的枕头,而是猛地扯过身边的女人当盾牌。
“小心人质!”沈佑铭下意识喊出来,却见刘秃子己将女人往前一推,自己趁机钻进雕花床底。
而此时一股特制的浓烟从门缝里钻进来,“他们放了浓烟!”
一个不知道从哪来的烟饼就放在门口,放出的浓烟熏得人睁不开眼。
众人一边大减,一边这时大家乱做一团,而沈佑铭前世在急诊室处理过无数突发状况的经验突然涌上来——他猛地摘下脖子上的白绸巾,沾了酒桌上的茶水捂住口鼻后,背后打了个结戴在脸上,形成了一个特别的口罩!
“用被单或衣服,沾水后捂住口鼻就没事了!”沈佑铭冲着身边的帮众大喊,这个时刻他己经冷静下来!
他摸到腰间牛皮小包,取出里面的大号的手术刀!
当他的手指摸到手术刀的刀柄,摸着熟悉的纹路时,他整个人进入了动手术前的那种放空一样的状态。
看着手术刀刀身泛着冷光,借着烟雾掩护,他左手拿着手术刀,右手把大姐交给他护身用的勃朗宁手枪拿到了手里。
他慢慢地摸到床尾,用左手的刀尖挑起床幔,右手举着手枪枪口对着里面,正好看见刘秃子蜷着身子往窗口外爬。
“站住!”沈佑铭一边大声叫着,一边扣动扳机,子弹擦着刘秃子耳边打进了窗框中。
刘秃子吓得跌坐在地,却在这时,隔壁包间突然炸开一声巨响。沈佑铭被气浪掀翻在地,恍惚间好像看见刘秃子夺门而逃。
“追!”雷耀山怒吼着撞开房门,众人追着人影闪了出去。
沈佑铭扶着墙站起来,指腹下意识按了按太阳穴,这是他前世分析手术方案时的习惯动作。
“东南角布防的兄弟呢?”他冲着手下喊道,“赶快封锁所有出口!”
当沈佑明他们继续往外冲的时候,街道上己经响起了法租界巡捕的口哨声,应该是听到了枪声而赶过来的。
当刘秃子狼狈地从后厨翻出来时,正撞上埋伏在外的帮众,众人把他给围了起来。
沈佑铭拨开人群走上前,看着瘫坐在地的刘秃子,手术刀在指尖灵活翻转:“刘爷,现在该聊聊东洋人的事了吧。”他自以为掌控了局势,很轻佻得意地走向刘秃子!
谁料到刘秃子狗急跳墙,突然抬手将腰间藏着的一包石灰粉劈面撒出。
不少帮众躲避不及,眼睛沾到粉末,瞬间火辣辣地疼,有人捂着眼睛在地上翻滚大喊是石灰粉,提醒大家小心。
而刘秃子趁着大家慌乱的时候,看准了,往旁边的脚缝一钻,竭尽全力的跑了出去。
但刘秃子最终还是没逃掉。他想翻过醉春院后门对面的围墙时,早有在此处埋伏的帮众,用打鱼的渔网把他从头罩住。
看他在网里乱扭乱挣扎,像扱了一条被捞上岸的大鱼。
雷耀山分开人群走过来,这时周围一个个帮众一拳拳地打在他脸上,打得他嘴里首冒血,骂道:“妈的,还挺滑溜的,还想跑?”
沈佑铭赶到时,手下己经把刘秃子捆得严严实实。他擦了把脸上的血,心里又气又恨!
刚才要不是自己慌了神,差点就让这老东西跑了!他咬着牙吩咐:“把人带回去,好好审!”
这时,兄弟们把楼上刘秃子的两个手下也顺手押了过来。
沈佑铭想着刘秃子己经抓到了,回去慢慢审就行,心里一松,也顾不上节省力气,就启动了“獬豸善恶系统”看看今天的收获!
他在心里默念启动,眼睛顿时泛起淡淡金光。先看刘秃子,果然整个人都冒着赤红的光。
再扫向旁边几个人,好家伙,居然有人身上的光竟然比刘秃子还红!
定睛一瞧,发光为丹红色的竟是其中一个跟班,这可把他看愣了——这人看着不起眼,难道干的坏事比老大还多?
沈佑铭望着闪着丹红光芒的跟班,冷笑一声:“今晚这大鱼得值咱跑一趟了。”外头巡捕哨声紧催,他冲雷震山一挥手:“别管那些巡捕了,先把人押回十六铺码头空仓库!”
众人抬着刘秃子主仆,趁着夜色拐进暗巷,身后巡捕灯笼光影晃得人发紧!
沈佑铭看着那个不起眼的跟班,周身散发着莫名的丹红色,心里想道:这个家伙怕是比刘秃子还难啃的硬骨头,得好好的磨一磨了,看看到底是什么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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