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柱间的这几个月,柏奈觉得那是斑最开心的几个月,虽然从一开始这件事便被大人参与而最终变了本质。
期间柏奈还帮俩人的见面撒过谎,主要在于泉奈旁敲侧击,田岛直接审问。
但柏奈只说是他们俩人去玩了,没有过多透露其他的东西,但柏奈感觉田岛知道些什么,因为他看自已的眼神带着浓重的不信任与杀意。
而泉奈三番五次的劝说柏奈不要跟斑一起出去,但他始终没开口让柏奈劝斑不要去。
搞得柏奈好一阵子在家待着替斑打掩护。
但柏奈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斑,因为她觉得这种事是破坏亲情关系的。
在又一次三人道别后,柏奈刚走到家门口泉奈就找了过来。
柏奈把他迎进家里后泉奈便开门见山道:“柏奈姐,明天就不要跟斑哥一起去找那个人了。”
“父亲明天要去伏击那个人,他是千手族长的大儿子,千手柱间。”
“今晚父亲便会向斑哥挑明,我希望明天你不要去,你很可能会被牵连,父亲对于斑哥的这件事很生气。”
柏奈摸着茶盏的边缘开口道:“泉奈,你哥知道你跟踪我们吗?”
“他暂时不知道,一会我会去找父亲,我会告诉斑哥。”
柏奈将挡住眼睛的一缕头发别在耳后,思考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了,你早知道我们去找别人,又为什么执着于劝说我呢?”
“这只是我个人的私心,因为柏奈姐……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被父亲剥夺作为忍者的资格。”
柏奈送走泉奈后站在门口久久不能平静,她不知道明天会是怎样的结果,她对于那两人的未来,经过时间的磨损,记忆只剩下共同建村的成年和死战的终点。
她这么多天,已经放下了对千手柱间的偏见,因为千手柱间反战,且他也是个身不由已的孩子,他们的经历是无数个身为忍者的孩子都经历过的。
如果硬要找个理由阐述她为什么不再怨恨,不,是不再试图杀柱间,主要还是因为她真的很想看看那村子未来的样貌,她不想因为自已的原因,让未来一丝和平不在。
但第二天斑并没有来找她,她便在被子里躲了一天,只是洗漱完后吃了点东西便无声的躲在那里。
大爷安静的陪在她身边,他不太清楚柏奈为什么会短时间情绪暴动,变化飞快。
但他觉得无声的陪伴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
“柏奈……你在家吗?”
柏奈听到敲门声后知道是斑,但她并没有去开门,只是闭着眼躲在被子里,她今天想了很多,关于她的,关于宇智波的,关于忍界的。
最后她得出结论,世界有它自已的运行方式,她没有必要参与其中,混吃等死就好了,反正她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她曾试图在这个世界活出光彩,但今天早上田岛派人来说,她被禁足了,并在三月禁足结束后前往女子学报到。
他的意思说明白了就是,柏奈已经没有自由可言,甚至没有人权可言了。
柏奈听到这一通知,便一眼看到死,她已经飞翔了十多年,却被剪去了翅膀,只为了繁衍。
“我进来了,柏奈。”
斑见柏奈没有回应他,便自已推开门走了进去,他现在迫切的想和柏奈倾诉,只一天,就发生了他这辈子最难抉择的事情。
“滚开,斑,别来烦我。”
柏奈躲在被子里,对拉开她房门的斑说。
“我有事想跟你说。”
“我不想跟你说,滚开。”
“……我……我跟柱间决裂了。”
“我说了我不想听你说话!滚!”
柏奈掀开被子暴躁的将枕头扔向斑,斑接住枕头,眼神落寞地看着柏奈。
斑还没哭,柏奈先哭了出来。
“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好结果?我救了那陂,没有阻挡下一步,救了板间也没有阻止下一步,我为了你们搭上了我的一辈子!”
“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我活不到那时候……”
斑看着揪着被子低头哭的柏奈,并不理解她说的话。
只有柏奈自已清楚,她想改变剧情,她想活下去,但剧情里并没有她,可能早死了,也可能从来就不存在,不论哪一种都让柏奈空前的无助。
她本以为自已是天选之子,但其实只是可有可无的工具。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从一开始命运就是既定的……”
柏奈看着斑的眼睛,看着里面缓缓转动的单勾玉突然大笑起来。
“你开眼了,就因为这种小事……宇智波斑……你真让人觉得可笑,你的一生辉煌又可笑……不……我更可笑。”
斑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她,他不明白柏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柱间是千手一族的孩子,是……”
“千手佛间的大儿子,我知道,斑,我从见他第一面我就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能做到和平一段时间忍界,我早杀了他了。”
柏奈站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到斑面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斑的脸因为柏奈的打击,偏向一边,他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昨天还和自已谈天说地的姐姐会这么对自已。
“我从一开始就该杀了他……哈哈哈哈哈哈哈……”
柏奈一脚踹翻桌子,又转身将屋子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啪啪”打砸的声音在斑的身边炸开,柏奈明显已经疯魔了。
她披散着头发,衣服脱落肩头,看见什么就砸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去女子学?你告诉我啊,斑……如果我是男孩,会不会有更好的结果?”
柏奈脱力滑落在地上捂着脸痛哭,她无法想象以后的人生是多么灰暗。
无边无际的训练,十四岁后结婚,生孩子,相夫教子,然后到死,一眼看到头了。
斑也怔愣了他听懂了柏奈的话,随后不断的摇头,仿佛失去了魂魄般落荒而逃。
自此,柏奈便被关在了自已的家里,玲子求了无数遍,磕破了头,累弯了腰,甚至泗花去求他,田岛也没松口,为此泗花又气病了,整日卧床不起。
柏奈虽然说是关在自已家里,但从那天开始,她便不再出房门,整天把自已关在房间里。
最严重的一次柏奈直接穿着血红的长裙吊在房间的房梁上,她诅咒着田岛,甚至诅咒着整个世界。
如果不是玲子回来了,柏奈可能真的就上吊死了,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柏奈有了想死的念头。
“柏奈……妈妈求你了,别再想这件事了,好吗?”玲子哽咽着声音看着眼睛里已经没有光彩的柏奈,握着她的手将她抱在怀里。
柏奈不哭不闹,仿佛提线木偶一样,任由人摆布,她也仿佛放弃了自已,她也曾劝过自已,不过是挨点打,受点委屈,最后被强迫嫁一个不认识的人,然后被强迫着怀上那个人的孩子罢了。
在忍界,大多数出生在忍族的女性都是这么活着的。
只不过是这样罢了。
也只不过是这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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