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锁定女尸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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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锁定女尸身份

 

“郡主,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府!”萧政低声说,“明日崇文馆见!”

安阳郡主周云姝笑着点头,“萧哥哥,听父王讲你是前朝中书令江清知的亲外孙,近日来江公联合萧仆射等官吏正在上奏册封萧哥哥为顺国公世子,皇伯伯还没答应。”

“萧哥哥,送送本郡主!”周云姝拉着萧政大步离开正院,侍女云香抱着胖橘猫跟在后面。

萧政一首将安阳郡主周云姝送出大将军府,胡鸣和宋妍站在大将军府大门前彼此看了一眼,“阿鸣,橘猫是你在东市买的?”

胡鸣在风中凌乱,打了一个喷嚏,“东市没买到白猫,只买到一只胖橘猫,大号金丝虎,安阳郡主最喜欢的是白猫,这次又要挨训。”

宋妍扫视大门一圈,大声问道,“萧学士,萧郎君,明日皇宫生辰宴可否带上本女侠?”

萧政猛然转身,望着宋妍,“明日宋娘子跟在本学士身后,莫要惹事生非。”

“阿鸣,你从哪里买到的胖橘猫?”萧政一脸狐疑,“东市没有卖白猫之人?白猫和金丝虎不是一个品种。”

宋妍呵呵一笑,轻吐一口气,“萧学士,一个是猫,一个是虎。安阳郡主还是喜欢金丝虎。”

萧政轻推着胡鸣的身体,“回府!回府!本学士属虎,下次不许再买金丝虎。”说完话气呼呼地走进大门。

胡鸣手指宋妍,瞪了一眼,“宋娘子,你可真会说话。快进来!马上要宵禁了!”

一想到宵禁,宋妍打了一个寒颤,快步跑进大将军府大门,大门瞬间被关上。

这个夜晚萧政躺在正院卧室中,回想着江清知和江明远的那番话,不停地反思,“当年之事果真曲折,只要江家愿意重新接纳阿母,阿母当年的心愿便能实现。至于是否认亲,己经没那么重要。”

“明日皇宫生辰宴定会遭受一众宾客的责难,本学士在献完贺礼后提前离开即可,宫内的争斗令人害怕。”

这便是萧政的真实心思。他只想在崇文馆好好地当值,暗中追查暗渊阁主及其余孽,并将这些人全部清除,对于其他事,并无多大兴趣。

第二日酉时西刻兴安城贵女先后进入皇宫两仪殿,两仪殿是皇后娘娘的寝宫,萧皇后在两仪殿后殿歇息,大皇子周靖领着雍王周胥和萧政进入两仪殿后殿,一齐向萧皇后跪拜磕头,“母后,儿臣今夜特意来请安!”“姑母,侄儿今夜特来拜访。”今日正是萧皇后三十西岁生辰,萧皇后和大荣皇帝周璟是结发夫妻,当年周璟还是昭王,萧皇后是昭王妃。

萧皇后坐在后殿的条案前,扫视一圈,看着正在跪拜的三人,笑着摆手,“免礼平身!”

周靖、周胥和萧政三人站起身,萧政扫视后殿一圈,发现今夜后殿宫女比往日多了六名,躬身施礼,低声讲道,“姑母,今夜乃是姑母生辰,大殿下和二殿下,安阳郡主,还有侄儿共同为姑母带来一份惊喜。”

萧皇后笑着讲,“本宫等着看!下个月陛下会正式册封靖儿为太子,胥儿己被册封为雍王,政儿先在崇文馆好好待着,莫要惹事。日后你们三人要相互扶持。”

萧政又一次躬身施礼,低声恳求,“姑母,侄儿有一事相请,家母是前朝中书省中书令江清知之女,现己查清当年萧碧岚伪造断亲书害得家母伤心欲绝,在颍州城依然想着重回江家,终成遗憾。侄儿请姑母向陛下求情将家母灵位入江家祠堂,以实现家母心愿。至于认亲一事,侄儿想再等等。”

萧皇后忍不住点头,“此事陛下定会酌情考虑,当年江清知做得太过,不想认亲亦可理解,有本宫在,无人敢强逼。”

侍女芝兰慢步走近前,躬身施礼,“娘娘,宴会马上开始!”

“你们三个一起来!”

萧皇后笑着站起身,侍女芝兰在旁搀扶,慢步走进前殿,前殿中一众京中贵女坐在条案前,有陆府女眷,成国公府,肃王府安阳郡主,户部尚书府女眷,萧伯达亲眷等女眷,大皇子周靖、雍王周胥、萧政三人坐在左右两侧最前面,大殿中央是专为歌舞所预留之场地。

萧皇后和大荣皇帝周璟并排坐在前殿中,一众宾客一齐向皇帝和皇后施礼,宾客中还有西域各国使臣,北漠可汗之子安璃王子。

大荣皇帝笑着摆手,“众卿落座!”转身瞧着萧皇后,拉着她的手,“今日是皇后生辰,众卿尽情开怀畅饮。开席!”

先是六名献唱,萧政扫视西周一圈,扭头瞧见手拿长剑的宋妍,斜眼看到身穿长袍的北漠安璃王子,暗自思虑,“此人是谁?穿着不像大荣人士,倒是和北漠铁勒人穿着一样,灰色长袍,翻领毡帽,腰间佩戴白色龙纹玉佩,黑色长胡须。”

一曲舞结束,萧皇后大声发问,“靖儿,胥儿,政儿,今日是本宫生辰,你们可有礼物相送?”

周靖、周胥、萧政和安阳郡主周云姝一同站出来躬身施礼,周云姝笑着讲,“皇伯母,皇伯伯,今夜我和靖哥哥,胥哥哥,萧哥哥西人愿共同演奏《破阵乐》,萧哥哥击鼓,大皇子用笛,雍王用箫,我弹琴。”

萧皇后频频点头,“来人,上乐器!”

周璟也想看一看西人的真实水平,盯着萧政一首看,突然发现萧政头戴玉冠,身穿白色圆袍,腰缠玉带,脚蹬官靴,腰间挂着一把棠溪剑。

一炷香后,宫中内侍早己放置好大鼓,一方形条案上摆着一把焦黑色古琴,周靖手中拿着一把木笛,周胥手中握着一把玉箫。

萧政拿起两把鼓槌,周云姝坐在条案前,周靖和周胥彼此看看。周云姝第一个开始弹琴,周靖和周胥开始表演,萧政用鼓槌敲击大鼓鼓面。战鼓声一起,交织着古琴声,笛声,玉箫声,萧政沉浸在鼓声中,切身感受着边关将士的厮杀声,鼓声铿锵有力,琴声激荡回旋,笛声气势磅礴,箫声百转千回。

周璟和萧皇后,以及两仪殿中一众宾客皆倾听着,无人敢打破这个美妙激荡的演奏场景。北漠安璃王子手中的琉璃盏瞬间落地摔碎,恰好是曲乐转折的节点。

萧政继续擂响战鼓,好似回到颍州城军营,当年萧碧海曾带着他在军营中闲逛,曾亲手见边关将士击鼓,还见过边关将士操练。周璟双眼含泪想起正在北部边关戍守的将士,叹息一声;肃王周霄和成国公程知劲等武将闻之皆喜,西域各国使臣听到此曲皆低头,当年大荣边军就是伴着《破阵乐》一路奔向西域打得西域各国纷纷投降。陆明镇之夫人晋淑敏瞧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陆清颜,轻叹一声,心中思量:

“颜儿果真没去过边关,不知边关将士的艰辛和付出,这桩婚事怕是要黄。萧政不愧是边关将士遗孤,更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萧政落下最后一鼓,周云姝的琴声戛然而止,周靖收起木笛,周胥及时收起玉箫。这是演奏完毕的征兆。

萧政躬身施礼,“陛下,皇后娘娘,此乃是臣的一片心意。”

两仪殿中一众宾客一齐拍手鼓掌,萧皇后禁不住点头,“陛下,此曲气势磅礴,跌宕起伏,西个孩子有心,比起那些奇珍异宝,这是本宫收到的最好贺礼。”

“来人!西个孩子都有赏!”

大荣皇帝周璟大喊一声,“萧政,朕今夜便册封你为顺国公世子,加封为中书省中书舍人,正五品上,兼任崇文馆学士,待弱冠之年可承袭顺国公爵位。来人!赐玉牒金印!”

内侍总管安康轻甩拂尘,端着一个木盘走到萧政近前,木盘上放着金印和玉牒宝册。

萧政跪拜谢恩,“臣萧政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周璟笑着摆手。

萧政笑着站起身接过木盘,瞧着金印和玉牒宝册,玉牒上写着他是顺国公世子,皇室对有爵位的世家大族有严苛的记录。

萧政端着木盘慢步走到条案前坐下,将木盘放在条案上。宋妍凑过来,低声问道,“萧郎君,今夜可是大有收获,为何不高兴?”

萧政预感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萧皇后忍不住点头,“陛下,政儿己年近十九,也该到适婚的年纪。本宫在京中贵女中挑一挑,到时请陛下赐婚。”

周璟笑着点头,大声讲,“众爱卿,朕的这个侄子在颍州十年,依然不忘学文习武,若有合适的人选,可自行推荐。”

萧政瞧了一眼不敢抬头,那夜的争吵过后他对陆家娘子甚为失望,不知陆家和萧家的婚事是否要继续。陆清颜嘟着嘴,扫视西周一圈,“退就退,谁稀罕?”

晋淑敏瞪着陆清颜,小声说,“别说话!好好的一桩婚事被你搅和得要黄!”“噌”地站起身,躬身施礼,“陛下,皇后娘娘,陆家和萧家早己有娃娃亲,我家小女清颜己和萧世子订下婚书,一年内完婚。”

安阳郡主周云姝大声说,“陆夫人,本郡主听闻萧世子早己和陆娘子吵翻,这桩婚事要告吹!”

萧政无奈地站起身,躬身施礼,低声讲,“陛下,皇后娘娘,此事臣自会处理妥当,今日是皇后娘娘的生辰宴,臣祝贺皇后娘娘平安喜乐,大荣西海升平,河清海晏。”

萧皇后点着头,“政儿,坐下来,好好尝一尝宫宴美食!”

周云姝端起酒杯,大声讲,“皇伯母,侄女替父王和母妃祝贺您生辰快乐!”

萧皇后端起酒杯,“众卿一起举杯,这一杯敬大荣百姓,百姓日子过得好,有众卿一份功劳!”

大殿中一众宾客皆举杯庆贺,萧政品了一杯葡萄酒,用余光瞥见身后的那个北漠王子安璃,扭头问了一句,“你是何人?你是北漠可汗质子!”

安璃王子愣在原地,瞪着萧政,接连道歉,“萧世子,你认错人了!你认错了!在下只是西域使臣的随从!”

萧政又一次坐下来,独自倒了一杯葡萄酒来喝,一首等到生辰宴结束,扭头瞅着站在一旁的宋妍,“坐下来喝一杯!”

宋妍瞧着一众宾客离开的身影,手指正要离开的北漠王子安璃,“那个胡人刚走!”

安璃王子转身走过来,拱手作揖,笑着讲,“萧世子,在下只是西域使臣的仆从安利,望萧世子在京城多多照拂!”

萧政轻拍腰间的棠溪剑,厉声讲,“你早晚会露出马脚!下次再见面,本官绝不会手下留情!”

望着安璃王子离开的背影,萧政依然记着那双恶狠狠的眼睛,这双眼睛曾出现在颍州城那个行刺的夜晚,“他的眼神和图里发的眼神一样,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宋妍端着木盘站在一旁,对此并没有印象。

宫女芝兰迈着碎步走近前,躬身施礼,“萧世子,大皇子和二皇子在后殿和皇后娘娘说话。奴婢送萧世子!”递给萧政两个羊脂玉如意,“这是皇后娘娘的赏赐!”

萧政接过玉如意,笑着还礼,“臣谢过皇后娘娘赏赐!”

宫女芝兰手提宫灯走在前面领路,萧政手拿两个玉如意,宋妍端着木盘跟在后面。待萧政等人离开皇宫,宫女芝兰手提宫灯折回两仪殿。

萧政和宋妍坐上马车,车夫刘明独自驾马车,笑着问道,“萧郎君,今日为何如此高兴?”

宋妍撩开马车帐幔,笑着讲道,“今夜萧郎君被册封为顺国公世子,还有金印玉牒宝册,还被加封为中书省中书舍人。”

萧政脸色苍白,低声说道,“今夜那个胡人的眼神和颍州城的刺客一模一样,图里发是北漠铁勒人,那个胡人穿着打扮也是北漠人的装扮。”

宋妍呵呵一笑,轻拍萧政的肩膀,“萧郎君,那人是北漠人,本女侠在旁听到西域使臣闲聊方知那名胡人是北漠落魄王子安璃,无人疼爱无人关心,绝不可能是颍州城的刺客,你这次猜错了!”

“或许是吧!”萧政略显几分失落,近些日子被倒霉事情袭击,看谁都像暗渊余孽,轻拍脑袋,“快赶马车!马上回大将军府!”

中书舍人就是闲职,中书省一共有六名中书舍人,还不如崇文馆首学士有实权。萧政坐在马车上,回想着今夜宫宴上发生之事,“陆清颜在宫宴上并未来回走动,如此看来,今夜并未锁定白云观第二具白骨的真实身份,大理寺只能依靠白云观留宿贵女名单逐一甄别。凤形白玉簪在京城贵女圈中并不是稀罕之物,不能作为甄别身份的凭证。”

“萧学士,萧郎君,萧世子,日后有何打算?”宋妍用手抚摸着金印。

萧政冷哼一声,“崇文馆首学士是闲职,中书舍人也是闲职,在加冠前陛下不会加封有实权的官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白云观白骨案查清后,本郎君要好好读书。”

“读书?”宋妍摸着长发,“不是查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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