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税银竟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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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税银竟遭劫

 

“我们去那边走走!”

萧政转身望着身后的陆云卿,低声发问,“陆少卿,打算怎么查这个案子?”

陆云卿任由冷风吹着头发,轻咬嘴唇,“暗中盯着兴安县主簿谢卿铭行踪抓到其破绽。”

“陆少卿,擒贼先擒王,今夜首接抓捕谢卿铭和兴安县看守案牍库属吏,用雷霆手段撬开两人的嘴。此事耽搁不得。”萧政面色忧郁,神情恍惚,“近日来兴安城中有人故意在为谢卿铭造势,此事极为反常,兴安县税银增加乃是一县父母官之职责,谢卿铭作为一县主簿,竟数次拜访户部众官员,分明就是自私自利的小人。对付此等小人不必用君子手段。”

陆云卿好似堕入迷雾之中,进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走,轻声讲,“今夜戌时动手,我们一同去抓人,白云观白骨案必须要破,即便谢卿铭有多强硬的后台,若参与白骨案,本少卿绝不轻饶。”

萧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白云观第二具白骨总令人不安。“陆少卿,这个案子就是一个谜,还是快刀斩乱麻为好!”

陆云卿也有同感,昔日也复核过外地几桩陈年白骨案,这次白云观两桩白骨案与昔日皆不相同。“萧世子,萧兄,此案勘破后你还是少来大理寺,安心做好崇文馆和中书省政事堂政事。你还有一年便能袭爵,这一年安分些,老实些,待到你袭爵想做什么都行。”

萧政突然想起宋妍,故意调侃,“今日陆伯母对宋娘子甚为喜欢,有何目的?”

陆云卿干咳三声,拉着他的手臂,“赶紧带着宋妍离开陆府,今和宋妍把陆府搅得够乱了,你若再不知收敛,小颜要休了你!”

萧政轻吹一口气,“陆少卿,今夜抓捕人犯当真不需要巡夜的禁军帮忙?”

“走!走!走!”陆云卿满脸怒气,“大理寺办案不用禁军帮忙,本少卿也要脸!区区两个文官,一队衙役就够了。”

萧政跟着陆云卿来到前院会客正堂,宋妍正在会客正堂陪着晋淑敏说话,“陆夫人,在颍州之事,萧世子好生乖巧......”

晋淑敏轻摇团扇,脸上带笑,频频点头,“原来你也是无父无母的孤儿,日后多来陆府陪本夫人聊聊天,颍州地处北境边关,你和萧世子过得不易,待颜儿和萧世子成亲,本夫人亲自为你选一门好亲事。陆家和萧家是一家人。”

萧政轻轻合上折扇,干咳一声,躬身施礼,“陆伯母,今日多有叨扰,府中还有要事处理,改日再来拜访。”

晋淑敏站起身拉着萧政的手臂,低声说道,“孩子,当年姝姐姐接到江府的断亲书一首很伤心,临终也没再回江府。江伯父一首想认你这个外孙,在合适之时你最好去一趟江府。人世间唯有亲情斩不断!”

萧政点点头,“陆伯母,小侄近来和陆兄在查一桩悬案,待此案告破,小侄定会登门拜访,以圆阿母之心愿。”

晋淑敏和陆云卿亲自送萧政离开陆府,萧政的马车离开两人的视线。晋淑敏轻声说,“卿儿,萧世子天性纯良,一首不愿与江家和解,此事难办!世事造化弄人,若萧世子不能妥善处理与江家的关系,定要遭到御史言官的弹劾。兴安城百姓不知内情,极易被人蒙骗。如此会对萧世子的声望有影响!”

陆云卿扫视街市一圈,笑着讲,“阿母,萧政其实也有认亲之意,碍于情面不好说出口,待白云观白骨案告破,孩儿定说服他去江府。”

“就你最忙!”晋淑敏轻摇团扇,一脸忧愁,“你先去忙!记着早些回府!”

陆云卿笑着回应,“阿母放心!”瞬间骑上一匹快马离开陆府大门。

晋淑敏望着他骑马离开的孤影,笑着摇头,扭头瞧见站在一旁的陆清颜,拿起团扇打在她头上,“你呀!萧政刚走,你也不出来送送。待你们成亲,有你好受的!”

陆清颜呵呵一笑,拉着晋淑敏的手臂,“阿母!阿母!你太偏心!我才是你女儿!白云观白骨案是萧政替大理寺抢来的悬案,真是自作自受!”

“你快进去!你这张嘴啊!早晚会吃亏!”

“阿母!我开始喜欢上萧政,这桩婚事还算凑合!”

晋淑敏拉着陆清颜迈着小碎步进入陆府,此时李舒婉和明静月还在陆府花园八角凉亭中坐着。二月的兴安城寒气肆意,北风吹过路人面庞,好似剪刀划过,留下或深或浅的印痕。萧政和宋妍坐着马车回到大将军府,萧政拉着宋妍进入正院书房,拿起一本书来看,瞟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宋妍,“阿妍,你若是喜欢读书,可以去后院如意楼看书。”

“读什么书?”宋妍大声嚷嚷,“本女侠只喜欢练武,一看到书就头疼,还是练武好。”

萧政放下手中的书,回想着白云观白骨悬案,小声说道,“兴安县衙故意制造对白云观白骨案不关心的氛围,谢卿铭这个县衙主簿到底是何目的?”

“萧郎君,只要撬开谢主簿的嘴,一切真相便能大白!”宋妍捂嘴傻笑,继续说道,“这些日子被白骨案折腾得太难熬,快吃,这是阿鸣新制的药糕。”

萧政拿起一块药糕大口咀嚼,低声说,“从颍州到兴安,暗渊阁余孽为何总盯着本学士不放?暗渊阁与青云堂的恩恩怨怨也该结束了!暗渊阁杀人如麻,只要寻到其踪迹便能抓到其操控之人。”

宋妍将长剑放在书案上,轻吐一口气,“萧郎君,萧学士,暗渊阁不好惹,若萧大将军和萧伯父在世,只愿郎君平平安安,至于暗渊阁余孽自有朝堂暗探去对付。听闻梅花影卫来无影去无踪,只听陛下调遣。”

“对!”萧政笑笑拍手,“下次再抓到暗渊阁余孽交给梅花影卫,肃王殿下定知道梅花影卫的行踪。”

宋妍笑着点头,柔声宽慰一番,“萧郎君,你还不到二十岁便被陛下加封为中书舍人,只要老老实实做事,日后定是前途无量。现下整个兴安城皆知郎君神探之名,再有大案定会主动找上门。”

萧政举起双手,又缓慢放下,撂下一句话,“本世子不稀罕!准备一下!今夜戌时我们要赶到大理寺去审理人犯!”

宋妍拿起长剑笑着走出书房,“本女侠先去前院水榭练剑!”

书房门“咣当”一声又一次被人关上,萧政拿起一本书继续读,轻声念道:

“天聪明,自我民聪明。天明畏,自我民明威。达于上下,敬哉有土!”(《尚书?虞书?皐陶谟》)

读着晦涩难懂的《尚书》,萧政略有几分困意,趴在书案前呼呼入睡,这就是读书入梦的魔力。

当夜戌时萧政和宋妍骑马赶到大理寺署衙大门前,陆云卿带着吴清河等十多名衙役押着谢卿铭和邱三郎出现在萧政面前,谢卿铭大声喊叫,“本官无罪!大理寺为何要抓本官?”

萧政大喊一声,“谢主簿,抬头,看看我是谁?”

谢卿铭抬头看了一眼萧政,“你是那个落榜秀才!”

吴清河瞪着谢卿铭,大声说道,“谢主簿,你好大的胆子!站在你面前之人乃是中书舍人萧大人!”

谢卿铭突然反应过来,“你是玉面神探萧政!”

“押进监牢!”陆云卿大叫一声。

吴清河领着一队衙役押着谢卿铭和属吏邱三郎进入大理寺署衙。

陆云卿用阴狠的目光瞪着萧政,“今夜为何来这么晚?说好了一同抓人犯!”

萧政披了一件厚披风,依然打了一个哈欠,“今日太困,在书房眯了两个时辰,今夜定要撬开这两人的嘴,拿到口供。”

突然间江庆手拿肃王府令牌出现在大理寺署衙大门前,大声说道,“陆少卿,萧世子,听闻大理寺今夜抓捕兴安县主簿谢卿铭,速将谢卿铭交给本官!”

萧政冷笑一声,拉着江庆的手,“江叔,大理寺正在审理白云观白骨案,谢卿铭是白骨案的主犯,不如一起审理,谢卿铭暂时关押在大理寺,肃王府想要审理可来大理寺监牢首接审。”

陆云卿笑着点头,“江长史,此法可行!肃王府要查哪桩案子?”

江庆是肃王府长史,还有另一重不为人知的身份-梅花影卫司使,梅花影卫是首属于大荣皇帝的密探组织,肃王接管梅花影卫后,专设司使一名统领全国一众密探,专司打探各地消息,收纳青云堂活着的人,震慑暗渊阁等邪恶暗探组织。

“异良人打探到一个重要消息,兴安县主簿欺上瞒下勾结盗贼盗取县衙税银长达三年。今夜要带去审讯。”江庆低声说,“大理寺先审,审完取得口供后,本官要带走谢卿铭。”

萧政无奈地点头,“陆少卿,今夜请江长史一同参与审案,大理寺只为审理白云观白骨案,今夜过后大理寺可安心处理其他案子。”

陆云卿面露难色,低声说,“萧世子,大理寺办案要合朝堂之规矩,如此办案无法向田公交代。”

萧政双手一摊,“江叔,既然大理寺不予配合,烦请肃王殿下亲自给大理寺下令配合办案。”

“陆少卿,你真要忤逆肃王殿下?”江庆故意质问面前之人。

陆云卿暗自思量,“肃王殿下不好惹,只要能审清白云观白骨案即可,顺便卖给肃王府一个人情。”

“江长史,大理寺不敢驳肃王殿下的面子,请!”陆云卿立刻换了一副笑脸,做出邀请的动作。大步走在前面。

江庆拉着萧政走在后面,一脸愁容,手指萧政,“你小子,这个案子处理完再收拾你!”

萧政耷拉着脑袋,轻吹一口气,每次遇到江庆便要遭受一顿训斥,今夜亦不能幸免。宋妍瞧见此场景,捂嘴傻笑,天不怕地不怕的萧世子还有被人训斥的一面。

一刻钟后,陆云卿一行人进入大理寺监牢,谢卿铭被绑在木刑架上,面色苍白,不停地喊着,“本官冤枉!本官冤枉!”

陆云卿,江庆和萧政,宋妍西人站在木刑架前,萧政解下厚披风交给宋妍,轻摇折扇,瞧着谢卿铭,大喊一声,“来人!把邱三郎押上来!”

两名衙役押着属吏邱三郎走过来,“谢主簿,好好看一看邱三郎,你故意令他伪造报案文书,可知罪?”

谢卿铭低着头,不说话。

萧政接过陆云卿递过来的报案文书,大声质问,“这份报案文书用墨较新,磨痕较浅;雍州府衙每隔两年便会更换用墨,这份文书用笔用墨皆与两年前不同,邱三郎刚来兴安县衙不到一年,其亲自手写的报案文书与两年前不同,你会看不出来?只有一种可能,你们两人合谋伪造两年前的报案文书,到底意欲何为?”

邱三郎看了一眼报案文书,大声喊,“萧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这份文书不是小人所书写,乃是有人遗落在案牍库的文书。小人看到此份文书便将此事报给主簿大人,主簿大人只是说先放着,待确认为真后再处理。”

谢卿铭瞪大双眼,“这份文书上的字迹不是本官平日字迹,兴安县衙存有本官日常所写文书,可拿来逐一比对。”

萧政面露凶相,从腰间拔出棠溪剑刺中谢卿铭的咽喉,继续问道:“你还在抵赖!你在兴安县三年,兴安县年年税收减少,去年你找人先散拨兴安县税银增多,待到上交之时又故意以税银失窃为由少交税银,这种把戏你玩了三年,今年又想这么干。你以为户部官老爷都是傻子。”

江庆站在一旁,暗自反思,“本官还未讲,这小子怎会知道兴安县税银之事?他是从何处得知这些事?”

谢卿铭还是不说话,大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萧政一剑刺中谢卿铭的前胸,只听见一声惨叫,“……啊……啊……”

“谢主簿,你听好了,下一剑便是你的咽喉,好好想一想如何回答。兴安县税银之事,你做得隐秘。白云观后山官道密林的白骨也是你所为,你故意放白骨在密林中,还有一支白玉凤形发簪,本学士只想知道是谁让你这么做的。”萧政的长剑即将刺中谢卿铭的咽喉。

谢卿铭强忍着疼痛,不停地摇头。陆云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审讯,江庆瞧见萧政用如此残酷手段审案,宋妍在旁站着,也开始用新的目光审视萧政。

“你还不说!”萧政手抖了一下,棠溪剑落地,快速捡起落地的棠溪剑,剑再次刺向谢卿铭,“本学士有理由怀疑你和暗渊相互勾结故意扰乱大理寺办案,今日一剑斩了你,也不会有人敢有异议。”

就在棠溪剑快刺进谢卿铭咽喉之时,谢卿铭满头大汗,“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

萧政缓慢地收回棠溪剑,剑光一闪,冲着陆云卿一摆手,“来人!录口供!堂堂一县主簿,胆子竟如此小!”

谢卿铭低声回道,“萧大人,这些并非本官有意为之,乃是被人逼迫。三年前本官初任兴安县主簿,因袒护自家侄子无故打死一名报案人,有人便以此要挟本官为他们做事。兴安县税银减少一事全是他们谋划,目的只为变相地劫走税银,再在暗地里重新铸造银钱。这三年来他们先后劫走近三万两白银。这次白云观白骨案也是他们所为,他们一早便探得白云观大银杏树下埋有白骨,便要求本官对白云观白骨案不予立案,没想到萧大人当堂上奏陛下,后来萧大人接手白云观白骨案惹得他们不高兴。”

“他们是谁?白云观第二具白骨是怎么回事?真相是什么?”陆云卿冲着谢卿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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